当心啊。”
“多谢福晋关心,妾自会留意。”
如今见望舒越是低眉顺眼,她心中越是厌恶。
一摆手,用帕子掩了掩嘴,回了句:“进去吧,想必你见爷,也是有话说,别空等着了。”
“是。”
望着福晋越走越远的身影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凉意。
耳边听着苏培盛正跟里头通报,她的心也猛烈的跳动着。
“主儿,爷让你进去呢。”
依着苏培盛的话,望舒才缓缓进了门。
一打眼。
就是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过来了?”他的语调有些凉意。
“妾给主子爷问安,爷万福金安....妾,因今日家母过来叨扰一事,特来跟爷请罪。”
“哦?请罪?”
他缓缓转过了身,问的望舒错愕。
“恩...妾确实不知今日母亲会不经福晋允准,就私自托人传话给苏公公,还惊扰了四爷,实在有罪。”
望舒微微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她用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儿,仿佛再盯下去,就能生生盯出个窟窿来。
“所以呢?”
“妾愿领一切责罚,只愿爷别动怒。”
“动怒?我看起来很生气吗?”
望舒听了这话,不禁缓缓抬起眼皮,向上去打量他。
只见他正盯着自己,眼神中氤氲着她看不懂的复杂。
又连忙吓得垂下了脑袋。
“爷,妾瞧不出...爷是恼怒?还是特别恼怒?”
耳边传来他的嗤笑声。
“你兄长因为欠了赌债,被扣押在了赌坊里,其实这事儿不难办。”
他轻飘飘得一句话,望舒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爷的意思是...”
“不难办。”
“不难办?那个…爷可千万别为难…其实此事和爷没什么干系,您…”
“你不想救他?”
不想。
一点都不想。
且不说他于此刻的钮祜禄望舒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
即便不是陌生人,是亲哥,这烂赌,还因为没钱还赌债被拘了。
这不是纯纯的活该吗!
“妾只是觉得,家兄实在不成器,此番劫难也是...”
“想救他不难,明日我准你随我出府,刚好你孕中无趣,出去逛逛也是好的。”
望舒听了这话更是发懵。
他不该是责罚自己吗?
或是训斥...
可从进门到现在,他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这是为何?
才刚看到福晋那拉氏的表情,也该在他这泼了自己不少的脏水。
但怎么他提都不提了。
“爷,出府?妾能出府?”
“怎么?你不想吗?”
“想想...想...妾想...”
看着望舒的反应,他眼中的笑意又深了些。
“爷,家兄之事,实在无需您太过操心,其实,他赌博本就玩物丧志,这下就该让他长记性...”
闻声,他眉间一抬。
“哦?听来听去…你似乎并不想救他?”
对。
没错。
不想。
可望舒不能这样答啊。
只在心中掂量,这个胤禛的眼光果然毒辣...
“哪里,不过是为了爷着想,这为了妾娘家一事出头,岂非给爷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