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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妹妹我手笨,最不善女工,瞧,如今用的这个荷包,还是两年前的,对比姐姐给爷绣的可是破旧的多了。”
“哪里...那是妹妹不肯学,不然定是也能绣...”
温宁的话还没说完。
上头胤禛就开口道:“你既喜欢,就拿了这个荷包去吧,宁儿手艺好,再绣了便是。”
温宁一听胤禛这话,眉心微微触动。
她笑意始终挂在脸上,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爷说的是,既然妹妹喜欢,便拿了去吧,我们姐妹反正也不分彼此,你若喜欢,过后姐姐我在绣。”
温宁只想蹭着望舒的名儿,在四爷跟前儿在露回脸。
怎料这从进门到现在,竟得了这么一顿挤兑。
也是几日都不见四爷,她心慌的很。
本想跟从前一样,傍晚时候去映月阁碰碰运气,却连着扑了几回的空。
这才打听到,望舒这几日都往书房跑。
有她绊着四爷的脚,怪不得几日都不见四爷来梧桐院见她。
初尝得宠滋味的温宁。
才享受到被底下人当人看的滋味儿。
被簇拥,谄媚,被捧着...
她不想那些来之不易的感受至此灰飞烟灭。
哪怕牺牲掉所谓的姐妹情,她也在所不惜...
“那妹妹我就不好意思,收下了,宁姐姐,你待妹妹我真好,不止愿意将这费了好大心思绣的荷包给我,更是又送了好些小孩子的衣裳,这...真的有心了。”
望舒依旧笑的淡然。
温宁从她脸上瞧不出一丝的不悦或是别的心思。
这也正是望舒的高明之处。
正所谓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
也是她对后院所有人的行为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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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章本医师给请平安脉的日子。
连翘早早就在大门口迎着了。
章本一露头,连翘就立马迎上:“章医师请!”
他依旧冷着脸。
提着药箱大步往屋里走着。
进了门——
“奴才章本,给钮祜禄儿主请脉。”
“有劳章医师,哦,也是今日天好,丫头将箱子里面的衣裳拿出去晒晒,才捡回来,正收着呢,厅里有些杂乱,还请章医师不要笑话。”
“哪里。”
“章医师请坐,连翘看茶!”
“今日就不必了吧,奴才...”
章本才想推脱,却被望舒温声打断。
“上次不知章医师是徽州人,所以上的茶,您也没饮多少,这是祁门红茶,您尝尝,若是不喜欢,还有休宁松萝。”
“钮祜禄主儿费心了。”
连翘已经将沏好的热茶呈了上来。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他凝神一阵,久久未曾说话。
抬手举起茶杯,饮了一小口,似是品味,冷凝着的眉宇也逐渐被热茶散开,舒展了不少。
“章医师不必多心,只是您常来把脉,实在辛苦,不过是聊表心意,并无他意,这点您大可放心。”
望舒知道,他为胤禛办事,也得胤禛信任。
追根揭底,是他医术出众,而又不涉后院任何关系。
恃才傲物,他也的确有资本。
可人心都是肉做的。
她只尽力捂着,即便不能推心置腹,但到底吃了她的茶得了她的好。
危急关头,或是不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