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一瞬,胤禛就进了门。
苏培盛利落给取了身上的墨色斗篷,胤禛直奔了里屋来。
“给爷问安。”
“给爷问安了。”
两人依次问了安,胤禛坐下后才注意到,望舒的身侧还站着一位。
“怎么样?没动着气吧?”
望舒听了,只是淡然一笑,接过连翘递过来的茶水,缓缓放到了胤禛面前。
“无碍,就是有些惊着了,想来睡上一觉便无妨了。”
“这小脸煞白,着实是吓的不轻,你自己想想,想要个什么补偿,等想好了告诉我。”
胤禛饮了一口茶水后,旁边温宁依旧站的拘谨。
“哎,多谢爷疼惜,妾平白无故就被人给扣了假孕的帽子,着实害怕,不过...爷处事公允,福晋也宽厚细致,妾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爷跟前儿,哦...对了,只顾着跟爷回话,倒是忘了给爷知会声,她是梧桐院的温宁,妾闲来无事时,都是与她作伴。”
望舒见温宁站着窘迫,不敢出声,便顺带着提了一嘴。
“妾...妾,梧桐院温宁...”
她不太敢去瞧胤禛,只敢偷偷望那么一眼便收了目光。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温宁到成了个温驯的小猫咪。
连叫也不敢叫一声。
“恩。”
胤禛应了一句算是回应。
望舒将眼前儿的光景收入心里,心里泛出些不一样的情绪...
一连几日,温宁都没有再登门。
而连翘才从膳房领了蔬菜回来,来不急归置齐整,就快步走进了内屋。
“主儿,听说前儿个,爷去了梧桐院,宁主那。”
窝在榻上的望舒猛地睁开了眼。
淡然笑了下:“是吗。”
从前她不得宠,倒是盼着她得宠。
如今她被爷宠幸了,望舒这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
“连翘,你说...是我太小气了吗?听着这个消息,心里竟有些失落。”
望舒将小炕桌上的各色吃食儿推到了一边,有些缄默。
也不是吃醋。
从穿到这个时代开始。
她就知道。
胤禛不会只属于谁。
一夫一妻在这里也不过是痴人说梦。
而令她真正落寂的,是温宁与她几年的情谊。
闲时廊下听雨,天寒了冬日赏雪…
仿佛就在昨日,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细细想来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了……
“这哪是主儿小气,奴婢瞧着,是主儿太大方了,宁主儿前些天三番五次的过来,还总赶着快傍晚爷来瞧您的时候,这心思也不要太明显,反倒是云映居的年侧福晋,不仅在那日主儿遭李氏构陷时,肯出言维护,这时不时派云映居的人悄悄送来些小孩的衣物,鞋履什么的,也都是上好的。”
连翘如今一提起温宁,嘴巴就跟着撅的老高,而说起年侧福晋,倒是笑意盎然。
“你也瞧出来了,便不是我小气了,她如此,也就别怪我生分了,再有,年侧福晋不肯登门,一来是不想令后院女人议论,二来,我有了身子,爷总过来,如若我没揣测的错了的话,她也是怕我尴尬,也不想借我的光,她也无需借我的光。”
“恩,瞧年侧福晋说话做事多么坦荡,从前主儿怎的没瞧出那位是那样的人呢,还有,主儿,您绝对不是小气,若她从主儿这得了好处,还不忘本,时常过来瞧瞧也成,您看,她都多久没进映月阁的大门了!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想必现下正得了宠,无暇顾及与主儿的姐妹情了!”
连翘的话,令望舒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