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眺望一阵,脑海中涌现苏培盛的嘱咐。
才要收住脚,却又忍不住向门里探望。
她用手指试探性的触了触木门的表面。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推开的木门。
她手上力道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望舒抬眼一瞧,似乎是长廊通道的模样。
不宽,也不长,一眼就望到了尽头。
而对面还有一道木门,不知是通向哪里,而长廊的左侧则是一道紧闭的大门。
惊觉自己此举甚为不妥,才又回身想要离开。
不料,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
听得不真切,望舒不得不把耳朵贴近了木门的表面。
“.......那就依着爷的意思去办了,另外,奴才斗胆还得嘱咐爷,太医院的刘太医已经染病去世了,这府邸内知晓爷染疾的下人们也该与刘太医一样,以免再生枝节,对爷不利。”
这个说话的声音望舒很陌生,但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应该不难猜。
若是没错的话,该是胤禛。
可她听了这人嘴里所说的话,无不令人心惊肉跳。
要知晓胤禛染疾真相的人全都闭嘴?
也只有死人才能最叫人安心了。
看来自己之前推断不错....
“不用你多嘴。”是胤禛冰冷的声音。
“哎...爷,多亏您“染病”才能躲过一劫啊,这从前您与废太子亲近,自然会被万岁爷把您与废太子视为一党,而他太子之位被废时,若不是您“病重”,也恐遭他牵连,如此这般,也是极好,可如今...爷怎么还愿意与废太子来往,不怕万岁爷再...”
“皇阿玛如今年迈,他更希望我们兄弟间和睦亲厚,如今胤礽已然被废,从前攀附之人渐渐冷落于他,而其他阿哥全都是嗅到血腥味儿的蛇,都想爬过去咬一口,殊不知,踩他一脚,咬他一口,皇阿玛全看在眼里。如今他已不得实权,我与他再为来往,或是走的亲近,在皇阿玛看来,也只能算是我顾念兄弟间的情谊,而且,这以后的日子,皇阿玛那,我还是要为他求情的。”
胤禛的语调冷漠疏离,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爷这招反其道行之,果然高明,朝堂上,各个阿哥全都在万岁爷跟前儿系数废太子的错处,而爷这样做,倒算是上上策,只是八爷九爷那...似乎一直还在撺掇着十四爷...”
“撺掇着便撺掇着吧,老十四一直与他们混在一起,我倒也惯了的,戴铎,你好好查查老九在京中的生意田产,估摸着个总价回我............”
望舒正听着,左边的大门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吓得她想立即回身。
可忽然想到,自己后边似乎正摆着个青花瓷的摆件正立在木架子上。
若是回身回的急了,岂不是要碎的稀巴烂。
而里头胤禛,如果看到偷听的自己,又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别的先不说,若是被他瞧见,自己稳定脑袋不保。
想到这,望舒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额头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儿,耳边脚步声步步逼近.....
她深吸口气,慢慢回身,走的又急又轻。
嗖——
跑回了寝屋内。
而就在她关了门的瞬间,左侧大门才走进两个府兵。
“老子是窜稀了,出去拉泡屎,你他娘出去作甚?”
“你急什么,这爷的前院都有人守着呢,你害怕什么,谁还敢偷闯爷的寝屋不成,谁能不要自己个儿的脑袋了!”
两个身材粗壮的府兵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