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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这个烫手的山芋算是丢到了钮祜禄.望舒的头上。
私下里都在窃窃私语,她是想得恩宠想的癫狂了。
若是连小命都没了,恩宠,富贵,又算得了什么呢?
入冬流行的疫症,死了多少的百姓。
四爷是皇子,自然有最好的医者与汤药照料,可若是换了别人染了这病,难道还有命活?
她竟也愿意主动去侍奉。
这不是把自己的小命,丢在离阎王爷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的地方吗?
她迎着众人或是奚落,或是鄙夷,或是嘲笑的目光,出了清雅居。
钮祜禄.望舒直接被那拉氏身边的采音,引领着进了如今胤禛养病的住处。
寝房内外都有府兵把守,四处都静悄悄的。
望舒跟在采音的身后。
眼瞧着采音与门口身材干瘦的太监低语交涉。
那太监的眼神极灵活,远远瞧着,说话间的语态既恭顺,又有条理。
他通身的穿戴算是体面。
如此......
心里掂量着,只怕是四爷贴身的。
“奴才给格格问安了,您稍等等。”
“苏公公有礼。”
钮祜禄.望舒的反应极快。
这府邸大,而她连四爷都不曾见过,自然对苏培盛脸生。
但能令福晋贴身的采音,都如此恭顺客气的太监,想必除了苏培盛,也无旁人了。
“格格客气了,奴才这就给您通个气儿。”苏培盛微愣了一瞬,笑的愈发谦顺了。
“哎,有劳公公。”
望舒站的及其得体,她谨记这个朝代的礼法规矩,时时刻刻不敢逾越。
“爷,福晋指派映月阁的格格,钮祜禄氏前来侍疾....”
太监的嗓音很尖,透过雕花的窗棂,徐徐传到了寝屋里头。
半响没有回音——
他将脸送到窗子旁,复而,又喊了一遍。
“爷,福晋指派映月阁的格格.....”
这次没等他喊完,里面率先传出了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咳咳....”
两人均站在门口不敢出声,直到那咳嗽声逐渐平息,才有男声入耳。
“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