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老夫人派人寻您去用膳。”时瑟一声打破了凉亭内两人僵着的局面。
安晏不由自主的想握紧衣袖,却被箫亦梁一手截住:“自己手受伤了,不知道注意些,再用力,伤口裂了怎么办?”
“”
安晏瞧着箫亦梁,忽的一笑,“告诉祖母,我与王爷有急事要回府,今日便不留下用午膳了。”
时瑟愣了愣,“是。”
“清儿之事,莫要让祖母知晓。”安晏沉声道。
“是。”
箫亦梁瞧着安晏,无奈的叹了口气。
“晏儿姐姐,本王保证,一定会找到咱妹妹的。”
“嗯……多谢。”
……
“晏儿姐姐若真想谢,不如给些谢礼?”箫亦梁打趣的说。
“”
“不知王爷想要什么,安晏身无长物,怕是要让王爷失望。”
箫亦梁一把握住安晏未受伤的手,笑着说:“这样,便够了。”
灼灼目光似烫伤了安晏,安晏有些慌张的转过了头,“回梁王府!”
“嗯,我们回家。” 箫亦梁应着。
……
……
安王府正堂之内,安老王妃看着时瑟,看似随和,却让时瑟紧张的快要冒出汗来。
“出什么事了?”安老王妃温声问道。
“回老夫人,梁王府来报的,奴婢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时瑟低着头回禀,她怕,抬头便让老夫人看出破绽。
安老王妃整了整发髻,“罢了,随他去吧。老了啊,管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安老王妃摆了摆手,时瑟心里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告退。
时瑟走后,安老王妃盯着门口,愣了许久……
算了……她那孙儿自有城府……她呀,就好好活着,好好守着安王府,守着儿孙们的……退路……
……
……
梁王府,箫亦梁下车后,便伸手去扶安晏,安晏顿了顿,终是将手搭在箫亦梁手上。
箫亦梁笑着看向搭在一起的手。
赵峦便看到此情此景,他……真想翻个白眼,只要王妃在场,王爷总是会笑,真是……傻气极了……
可看到这样傻的王爷,赵峦却在心里真心的为他家王爷高兴。
他是和王爷在战场上一起回来的,战场数载,同生共死,他们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可他家王爷……有时……总缺了些……人情味……
尤其是从出城退婚那日后,他家王爷身上总是一身煞气,冷冰冰的……
现在这样,也好……
“赵峦,发什么愣,快进府啊!”时瑟拍了赵峦一下,快步赶上她家郡主。
赵峦回过神来,便看到身旁的人都进了王府,他掩饰尴尬的咳嗽一声,对着车夫说,“愣着做什么,快把马车带进去!”随后快步进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
……
梁王大婚,九日可不上朝。
箫亦梁拿安晏受伤当借口,剩下几天,天天围着安晏转。
箫亦梁知安晏爱草药医术,特命人在后院开了药田,收拾了一个院子,给安晏用。
箫亦梁很少有这么闲的时候,可是在安晏身边,他只觉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