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他是被丢到雪里了吗?
游木结满霜花的睫毛微微一颤,纯洁的冰晶轻飘飘的散落。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棺材一样的容器里,四周都是陈年老冰,就连身下也是刺骨坚硬的冰块。
自己这是被放进冰块里了啊
游木伸了伸四肢,推开了冰柜的门爬了出去。
冻的太久,四肢都僵硬了。
他扶着墙走到了破破烂烂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了看左手食指的戒指
不用猜也知道梁与琛的任务完成已经离开了,人走了戒指倒是牢牢的绑在他的手指上。
“你是恩人的朋友吧,我看恩人着急的上来找你,但是刚走到冰柜让就突然消失了。”
“你伤的太重,我不敢挪动就一直守在这里。”
游木知道梁与琛哪里是着急找他,是着急找他的戒指啊。
一个穿着表演服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和刀片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却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是深刻的皱纹,脸上的笑意和蔼,眼底是化不开的愁云。
游木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你是放映室原本的老板吧,我想知道我朋友什么时候离开的。”
男人坐到了游木旁边
“我弟弟这些年做了很多坏事,现在放映室回到我手里,我会让一切恢复正轨的。”
“恩人他离开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游木听到时间后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昏迷的太久。
对于阿米拉西白的死他心底已经有了猜测,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证实。
“你和你弟弟为何会变成现如今这样?”
游木把目光移向看似慈祥的男人
“我哥哥以前是个善良的人,可惜他太想要赢了。”
“从小时候起无论是躲猫猫,还是吃饭这种小事,他都要争一个输赢。”
“后来他甚至开始抢我的朋友,抢我得到的所有东西。他不想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于是把自己变成了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恨意是从哪里而来,即使折磨了我数年那股仇恨依旧不能平息。”
男人口中的自己是一个被哥哥抢夺走了一切的受害者,是一个惋惜哥哥误入歧途的至亲兄弟。
游木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在和刀片人战斗中游木感觉到了渣渣替他分担了羽嘉之翎的夺取。
他能感应到渣渣的虚弱,现如今藏身于蔷薇心木的戒指中修养魂魄。
“他抢了你这么多东西,你就没有想过抢回来吗?”
游木摩挲的戒指
这男人说的话和一开始刀片人说阿米拉西白的话一模一样,他们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男人叹了口浊气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哥哥啊,我始终想着能让就让了,总觉着手足之间无论如何也沦落不到自相残杀啊。”
“终归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啊……”
游木拍了拍腿起身
“这故事都是活人说的,是真是假世人很难评判。”
“我的腿也休息好了,大叔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了。”
游木离开后
男人双眼紧紧地盯着游木离开的方向,宽大的衣袖中捏着一把刀始终没有拿出来。
“可惜了”
“可惜杀不死……”
游木走出休息室先去了道具室找了一面镜子,全方位查看自己身体上的伤口。
看到肚子上歪歪扭扭的缝线他撇了撇嘴说了句
“真难看”
随后他又看到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