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远拉高声调,“谁让你卖的,经过公司允许了吗,你就敢摆上去?”
“笑话。”宁盼盼指了指墙上的执照,理直气壮,“我是这药店的法人,宁远店只是品牌用的宁和堂公司的,但这店却是属于我宁盼盼的,难道我在自己店里卖个芝麻丸还要公司批准?”
黄临安两手握着,垂在身前,面无表情像个木偶,“宁总,按照公司品牌管理规定,第十三条,公司旗下直营店、加盟店,均不得擅自更改店内堆头、陈设、装修、以及产品定价等,违者罚款。”
宁盼盼没看黄临安,而是踱着步,伸手摸着有年代感的柜台,轻声道:“这不是因为贪污而离职的黄经理吗,怎么,现在管起公司的事儿来了?”
“是我把他调到公司负责品牌管理的。”宁志远有些耐不住性子,“黄经理,宣布出发决定吧。”
黄临安轻咳两声,“因宁远店擅自改动店内堆头,上架劣质产品,影响品牌形象,公司决定处罚金10万元!”
这话一出,宁远店的员工都慌了,纷纷看着宁盼盼。
店里本来生意可以,但是每年要交品牌管理费给公司,宁盼盼所剩利润不多,举步维艰,店里的人都清楚。
宁盼盼是个好老板,从不拖欠工资,店员有个头疼脑热,或家里有病人,需要抓药都是最低价。
遇上谁家有难事,她也会仗义出手,出钱出力,这样的老板,员工都爱戴,都为她抱不平。
宁盼盼摆弄着柜台上的杆秤,脸色阴沉。好不容易刚上个赚钱的项目,就被人“打劫”,这日子可怎么过?
一开口就是十万,简直比土匪还狠,要不是看在宁和堂这个老品牌的份上,真不想跟他们玩了。
“宁远店每年上交公司100万的品牌管理费,我们的费用是所有门店中,最高的。你们作为品牌方,除了让我用宁和堂这个招牌外,还给过我什么帮助,你们怎么还有脸来罚我的款?”宁盼盼看向木质吊顶,目光深沉,“我从小在这长大,帮着大人搬药、切药。”
“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在自己家,在自己的店里卖点芝麻丸,你们竟还要罚款。”
“哥,你可真做的出来!”
“你……”宁志远脸色微微一动,咽咽口水。
他知道这是亲妹妹,但是他把利益看得更重,不会允许有个能干的妹妹存在,那将威胁他的地位。
宁志远梗着脖子,“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宁和堂是老牌子,品牌价值就值得这个钱,你爱做就做,不做就摘牌,没人逼你。想要继续用我们的牌子,就要服从管理。”
来买药的顾客,有不少人认识宁盼盼,在打着招呼。
有些好奇心强的,干脆驻足看着这两兄妹的斗争。
宁盼盼要脸,“到楼上说吧。”
一行人来到楼上,黄临安又催促宁盼盼交罚款。
宁盼盼冷声说:“没钱。”
“没钱?”宁志远不信,笑道:“门口的新车是你新买的吧,刚才来的那一波顾客手里,可都拎着不少芝麻丸呢,你跟我说你没钱?”
好啊,原来在这等着呢。
这是看自己有新项目了,眼红了。
看来这宁志远,虽然身在洪海,却没有放弃对宁远的监视啊,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宁盼盼心里愤懑,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锐气,说话都低沉了,“我那车已经没法开了,换个车怎么了,再说了,我卖点货也是要养店员的啊,哪有钱给你交罚款?”
这话一出,宁志远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他知道,妹妹心虚了,不依不饶道:“我跟你谈公司管理的正事呢,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