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砍头还能来个痛快,真得了鼠疫会死得很煎熬。
杨缀悌一开始还以为南黎只是在吓唬他,可真被人掐着后脖子往满是老鼠的水缸里摁时,杨缀悌的心里防线还是崩塌了。
“啊~~我招,我招!”
一天过后,杨缀悌在招供书上签字画押,那本诗集账本也被他翻译出来了。
当知府这些年,他以冰敬的形式给索党送了不少钱,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本着自己淋了雨也要撕别人伞的原则,杨缀悌把江南的几个同伙也抖了出来。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地步了,不多抓几个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又有几个贪官成了阶下囚。
张三也忙不迭把自己这些年给杨缀悌做的那些龌龊事说了出来,尼玛,就算会被拉去砍头,也比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孤独终老要好的多。
一切处理妥当,南黎这才带着人证物证以及几十万两白银浩浩荡荡回京城。
到了京城,南黎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大理寺,而是把账本和杨缀悌等人的供词呈到威屈帝面前。
帝王喜怒不形于色,看完所有东西后,道:“大理寺自会依照法令审谳这些贪官,老师又何须将这些交给联。”
“正所谓天地君亲师,大理寺也该效忠于朝廷,效忠于皇上。因而臣以为,此案该如何了结,还得由陛下做决断。”
几日后,江南一众贪官以及他们的家属都被送去宁古塔干苦力,国家太穷了,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索全的一个族弟吐了二十万出来充实国库,之后又被派往西北清扫流寇。
煤老板不解:“明明委屈皇帝很膈应索党把控朝堂,为什么不趁机一锅端了。”
“他没钱又没权,根本端不动索党,与其撕破脸皮,不如抓着一个把柄敲竹杠,顺便让对方替自己办事。”
唉!好憋屈一皇帝!
若手腕够硬,哪里还用搞那么多制衡之术,谁有异心就砍谁,多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