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的酒瘾
回到安支书家,安可人帮着妈妈从厨房里端出几道菜来,招呼着开饭了。其实,子健已经很饿了,中午一盒方便面,重体力劳动了一下午,早是前胸贴后背了,见其他人没有坐过来,便盯着饭菜咽口水。
安支书左手夹着香烟,右手提着一个瓦罐,笑呵呵地坐在子健对面,“来嘛,小兄弟,整两杯解解乏,这两天把人累到了。”子健见王英没有来吃饭,“我去找哈领导,回来陪你喝。”到屋外去找王英去了。
王英在院子里打电话,子健不敢走得太近,做了个吃饭的嘴形,见她点点了头,不好马上离开,静静地在一边等着。五六分钟后,“你怎么不进去吃饭呢,在这里等我干什么”,挂断电话便问。
“领导不坐我不敢坐,领导不吃更不敢先吃,必须等到起。”子健油嘴滑舌,跟王英开玩笑。
“昨天晚上领导不睡,某些同志还是先睡了。”王英反击道。
“那不是被吓到了,那个场景好吓人哟,全身都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终于说了句实话,说你怂,你还不承认。”两人挤兑着走进堂屋饭桌前。
安支书站起身来,“领导这边上坐,这两天辛苦了,平日里到我家吃个饭不容易,媳妇杀了只鸡,炖了只腊猪蹄,慰劳慰劳我们。”
王英不推辞,到中间上方位置坐下来,“没有见到可人和她妈妈呢?”
“我们山里,女人一般是不允许上桌子的,在厨房里面吃就可以了。”
“我还不是女人,干脆到厨房去吃算了。”正说着,可人端着菜过来了,“哪个说的不允许上桌,这个习俗早晚要改一改,”放下菜,便在下方位置上坐下来。
“我这个人啥子都好,就是烟瘾大、酒瘾大,一天不喝三五两,简直没法活一样。”安支书拿起玻璃杯,用瓦罐开始给王英倒酒。
王英挡住杯子,“下面几户灾民,吃住都没得,我们在这里吃肉喝酒,被说出去了,影响不好哈。”
“我不喝酒,人就没有精神,会干不动工作,就算鼓励鼓励基层干部,尝一小口,表示表示,”硬是倒了半杯酒,放在王英面前。
“我这酒是好东西,用玉米烤出来的,是纯粮食酒,烈是烈一点儿,没有啥子副作用,比好多名酒都赶口。”在子健面前倒满满一玻璃杯,至少二两多,便给自己也倒满一杯。
安可人不乐意了,“我也要喝一口”,举着玻璃杯向她爸要,“就一口哈”,安支书倒了小半杯。
都饿了,四人碰碰了杯,抢着吃菜。一会儿,镇长发现支书的爱人没有过来吃饭,“可人,去把你妈请过来,一起吃,把你爸的烂规矩给消灭了。”镇长笑着说。
一个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挨着安可人坐下来,束手束脚,显得有点儿不自然。子健二两酒下肚,头有点儿晕,举起杯子,“姐,我敬你,给我们弄这么多好吃的。”“你喊姐,我咋办呢?难道喊你叔不成,一个学校的师兄,就大那么几岁,不能这样欺负人嘛。妈别给他喝,我来喝。”端子杯子与子健碰了碰,一口就干了,“干了呀,不会欺负小师妹吧。”子健尴尬地看看了杯子,一口就干了。
“这娃儿,我喜欢,就凭昨天救人的举动,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敢冲、敢拼命。”又给子健倒了满满一玻璃杯,也不忘把自己的喝干倒上。
“一天就知道喝酒,早上喝、中午喝、晚上喝,没又几个时间是清醒的,哪天会喝死的”。“今天晚上陪乡镇领导,媳妇别抱怨哈。”安支书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估计是有外人在,不好顶回去。
镇长吃了一会菜,“昨天晚上,没有睡觉,早点休息,明天事情还很多”,便让可人带她去房间休息了。子健陪着安支书把第二杯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