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通红的小手扇在自己脸上时，了解大师是很懵的。
在发现杜季还能蓄力后，他的脸皮都抖了三抖，在阳光下荡漾起一层并不美妙的波纹。
注意，这里的脸皮抖是被动的。
“你才死了你才死了，我就在你面前啊！”
杜季或许与猫族有什么隐秘的关系，喵喵巴掌无师自通，两只胳膊高高扬起，左右开弓，连残影都挥出来了。
一口气甩出了三十四巴掌，全部命中，无一脱靶，除了威力有点不够用其它表现都堪称完美。
以后遇到别人，他也有吹嘘的资本。
儒家学院的副院长知道吗？他扇过！
杜季高傲地扬起头，再度腰马合一的蓄力，并运行灵光术，决定给这老头来一招狠的。
蓄力很顺利，巴掌抡得也很圆很标准，可问题是他的手被抓住了。
被本应该试验新式巴掌的了解大师抓住，不得寸进。
杜季抽了两下，没抽动，只好身体向左偏了一些，试图把手扭出来。
然后了解大师也随之向左偏。
杜季:“……”大概是错觉。
他试着向右偏，结果发现了解大师亦如影子般向右偏。
向前进，对方向后撤，向后退，对方又默默朝前走了一步……
发现比不过对方的杜季生气了，他摆起身子快速左右摇动，边摇还舌卷莲状，挑衅似的瞪向了解大师。
或许是知道羞耻，又或许是真的卷不了舌头，那个老头这次没有做出同样神经般的动作，杜季赢了！
他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作为胜利者的他，他……手仍被紧紧抓住，无法揪出。
嗯，这场单方面的比赛，就算赢了也没有什么好处，连传说中必备的奖励【算你厉害】都没有。
不甘心的杜季怒上心头，瞪着眼睛盯着了解大师。
了解大师迟疑了片刻，竟然反瞪了回来，而且气势居然还蛮强。
两人的视线几乎要撞出火花来。
杜季突然发现盲点，向后跳了一大步，捂着嘴震惊地开口:“你能看到我？”
在雷龙离开后，存在感就低到不能再低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被注意到，之前就算是开口动手也不能引起大家注意。
嗯，那件软甲和卷轴不是杜季死后的掉落物。
刚好相反，是他主动把两样东西丢到距离最近的了解大师头上，以证明自己没死，不用担心的。
但这个不靠谱的老头竟然凭借这点，擅自把他划入死者的范畴，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杜季吧？”了解大师松开捏住的手，试探性开口。
杜季兴奋地大喊:“是我！是我呀！”
喀嚓，喀嚓，喀嚓！
在杜季说话时，耳边突然出现细微的破碎声，然后世界突然摇晃一下，快速下降或上升，向末知的地方陷落。
在一脸震惊的少年注视下，世界碎了。
没错，就像一面被摔在地上的镜子似的，破碎成无数或大或小的残片。
关键是这玩意儿还会反光(也可能是发光)，单论一个世界碎片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么多，根本没办法躲啊！
当发现四面八方都是发光的世界碎片时，杜季选择放弃挣扎，闭上了眼。
然后他就被一团超耀眼超耀眼，能和杜季的灵光术相提并论的银光糊脸了。
许久许久。
少年才小心翼翼地重新眯起眼睛。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没有碎，也没有银光，只有一个朝自己走来的老头。
砰！
老头不见了，师歌迎了上来，把一脸迷茫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