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执意如此,我算是真相了。
“苏朗!”
她看着我,眼里有光,笑得也很灿烂,我不清楚这是不是装的,但从此刻起一直到那悲催的男人离开,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我坐到她的身旁,礼貌地向那男人微微点头,以示我的大度。
而他的眼神仅只是从我身上一扫而过,表情却感觉有点不自在,还故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徐淼伊毫不顾忌对方感受地说道:“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苏朗,大学同学,我俩在一起有七年,你现在信了吧?”
这倒是实话,我虽然整不明白他俩是如何弄到此般田地,但我其实很同情眼前的这个男人,毕竟我刚经历过离婚,跟他一样,卑微地挽回过陈露。
“贵姓啊,老板?”
“他叫翁海涛。”徐淼伊代为答道。
我立马站起身,开他一支烟:“翁总是今天来的宁海?”
他并未接下我的烟,反而冲徐淼伊冷冷说道:“你没必要这样来羞辱我,今天我也只是想看看女儿。”
说罢,他毅然决然地起身夺门而去。
讲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非常理解他的态度,换作是我,没动手掀桌子都算客气。
不过我又很奇怪,翁海涛难道不知道我会过来?
可更令我不知所措的是,徐淼伊居然哭了,或许从此以后她前夫不再会对她有任何期待,她也会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吧!
我撕开餐巾纸包,抽出几张给她,安慰道:“你何必呢?既然心里还是有他,这么做只会把你俩往绝路上赶。”
她接过纸巾,擤了把鼻涕,问道:“苏朗,你现在是不是很瞧不起我?认为我是一个非常绝情的坏女人。”
我想了想,回答着:“你的绝情被你的眼泪给出卖了,而你的做法也肯定是有你自己的苦衷。”
她擦着眼泪朝我欣慰一笑:“你比以前体贴多了。”
我也回应了一张笑脸:“说得好像我以前不体贴一样。”
她盯着我,遽然涌现出一抹浓烈的深情:“对不起!”
十年,这是个什么概念?曾经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突然间消失,十年后她却跟我讲一句“对不起”。
好像一切都来得太迟了,但又好像并不会引起我的内心能为此泛起一丁点波澜。
“干嘛讲这三个字?挺贵重,以后不要再轻易讲出口。”
她又说道:“十年了,我一直都没有勇气来面对你,有时候我在想,假如当时我不顾家人的反对,跟你在一起,我俩会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