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那嘴,老子恨不得去给她撕个稀巴烂,这像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吃嘛嘛香,还特么满嘴是油。
可既来之,则安之,我索性坐在餐桌前先喘口气,来得属实挺匆忙。
陶诗涵见状讪笑道:“呵,原来是做饭没时间,蹭饭有一手。抱歉,我们没煮你的,自己都不够。”
我刚准备开口之际,手机忙得很,再次振铃,一瞧是悠悠,我方才记起她还在家饿着肚子。
可又不能重蹈覆辙当她俩的面接听电话,便按下静音,让它丫的震动去。
我故作镇定地说道:“听说你今天下班被人尾随了?”
连陶诗涵都一脸惊讶:“谁?露姨吗?”
陈露则淡笑着:“你肯定是听燕子说的吧?”
“嗯。”
“她的话,你信一半就好了。”
陶诗涵急忙追问:“就是说露姨你真被人尾随?”
她摇着头莞尔一笑道:“只是可疑而已,并没那么严重,你看看我现在不挺好的。”
陶诗涵仍难消紧张的神情:“可不能这么说,我看那些电视里面,罪犯确认目标后都是先跟踪个几天,再找合适的机会下手,露姨你千万别大意。”
陈露用纸巾抹着嘴,以防止被笑喷:“我瞧你真是电视看多了,神经兮兮的。”
我仔细斟酌,认为陶诗涵所述并不无道理:“你跟我讲讲当时具体是种怎样的情况。”
陈露答道:“还能有什么情况?今天我下班得晚,从医院后门出来后,有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一直跟着我走,等到路口我打了辆的士,他就没跟了。我当时也以为是变态,心里害怕就打个电话给沈燕,后来一想,说不定对方同路罢了。”
她讲得云淡风轻,我听着却波涛汹涌:“你有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没有,我当时心里慌,回头只看到他那顶黑色的鸭舌帽,没看清脸,后来也不敢再回头了。”
随即,她耸耸肩:“我上的士后,那人也不见踪影,所以我估计只是路人而已,没什么的。”
是路人还是变态,我不得而知,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此刻我真是佩服我闺女的执着。
“你女儿在找你吧?”
陈露居然会大方地提醒我:“别让她着急,接下电话。”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她找我无非不就是喊我回家吃晚饭。”
“那你回去啊,在这干嘛,我们是真没煮你的饭。”陶诗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