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都可以一眼看得彻底,我势必要好好缓解缓解。
于是,我打开一小半车窗,点上一根香烟,选择独属我们男人的最佳缓解方式。
遽然间,有一个问题涌上心头,我见到悠悠她爷爷奶奶是该叫爸爸妈妈还是伯父伯母?
我想既然我与夏晴未结为正式夫妻,后者应该要靠谱点。
村里的变化也是很大,在我的印象里,夏家村里的路又窄又烂不说,连两层的楼房都没几栋,如今呢?
四通八达的水泥路,虽然不宽敞,但平整;以前随处可见的土砖瓦房,现在也都变成了两层楼房,甚至连别墅都有好几栋。
此时已是晌午,炊烟袅袅,整个村庄一片安详。
梯田林立,映入眼帘的不是浅黄色,就是绿色;稻田与茶树交错,生机盎然,宛如米勒笔下所绘制的那般惬意、唯美。
不得不说乡下的气温真没城里那么炎热,空气也清新不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悠悠她爷爷家的家门口有一口池塘,但具体位置我就真心记不起来。
“爸,看见那棵枫树没?”
随着悠悠指引的方向,我放眼望了过去,果然一棵枝繁叶茂的枫树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而它的旁边也坐落着一个小平房:“那就是你爷爷家啊?”
“嗯嗯。”
我欲言又止,内心五味杂陈,那是房子?感觉就像个“庙”,虽然看起来是新建起不久,可怎一个“小”字了得。
夏晴与她父母带上悠悠在此生活那么多年,我顿感自己是越来越对不起他们一家。
夏晴啊夏晴,你我其实相距真不远,为什么你能一直忍住不来找我?
整整十八年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咱女儿悠悠考虑啊!
源于悠悠她爷爷家的门口不能放车,我便将车停在邻居家的地坪上,而此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年过花甲的大伯,悠悠下车后也礼貌地称呼一声:“启爷爷。”
大伯望了我一眼,进而笑着向悠悠说道:“原来是悠悠回来了。”
我立马从兜里掏出香烟,恭敬地递了一支给他:“大伯,车放您这不碍事吧?”
他露出一口烟熏牙,甚是爽快地挥挥手:“没事没事。”
然后,他把烟夹在耳根上,双眼放光地盯着我:“你就是悠悠在城里的父亲?”
这该怎么答?我估计眼下除了点头,其他皆用不着多嘴。
与此同时,悠悠的爷爷奶奶听到动静也相继走出家门,而悠悠则欢快地朝他俩奔去。
我望着那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矗立在毒辣的阳光下,感到无比心酸,因为悠悠的爷爷一瘸一拐,貌似腿脚不便,而她奶奶驼着背,仿佛在向我诉说被生活累弯了腰。
辞别大伯,我回到车上提拉着事先准备的各种营养品以及水果,走到他们身前,千言万语在顷刻之间只化作两个简单的称呼:“伯父伯母!”
他俩不约而同地表现得极为镇定,在端详我片刻后,还是悠悠的奶奶开口打破僵局:“别傻站着了,外面热,进去吃饭。”
整栋房子最大的就是客厅,但估计也就二十来平,厨房在后面,左右两边则是卧房,算上厕所的话,体面点讲,一厨一卫,一厅两房。
当然,最让我深有感触的,是客厅墙壁正中间的灵位上安静地摆放着夏晴的遗照。
她笑靥如花,仿佛得知我的到来她很开心。
乌黑亮丽的头发,浓眉大眼,而她的脸上也不曾有岁月的痕迹,可惜也永远定格在她最亮丽的时候。
这一刻,我眼眶红润,但我又必须得克制,因为现在还不是倾泻情绪的时候。
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飘香四溢,有鸡肉、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