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悠悠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想,她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
“哭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应该高兴才对。”
“嗯!”
悠悠啜泣着抹去余泪,又抽出几张纸巾擦拭干净:“今天是我自出生以来最开心幸福的一天。”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也是,不过我不单是今天,自从我打心眼里认下这个女儿后,我也深知肩上该背负怎样的责任。
紧接着,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摆在桌面上,随后放至她的眼前。
“这是什么?”悠悠盯着这只精美的礼盒询问道。
“打开瞧瞧。”我神秘一笑,算卖个关子。
她打开一瞧,不过仅是一朵鲜艳的玫瑰花,便泛着疑惑的神情望向我:“花?”
我点点头,然后示意她:“拿出来闻闻呗,看它香不香。”
她虽一头雾水,但依旧照着我说的做:“嗯,很香。”
我坦然地笑道:“可你想过没有,它的香味能持续多久?过早摘下来的花不但不能持久保鲜保香,而且还会很快枯萎。”
她差不丁点又再次落泪,当即用手捂住鼻子,郑重地向我点头:“我懂了,爸!”
……
翌日上午。
我与陶诗涵一同来到一家妇产科医院,但我停好车以后,臀部就像与座位粘在一起,毫无下车之意。
陶诗涵见状,问道:“你不跟我上去吗?”
带着兄弟的女儿去做人流,我心里本已经过意不去,万一再碰到什么熟人,我特么找谁说理去?
可我昨天又答应陪她,只把她送到医院的停车场好像也欠妥当。
得,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
我带她挂完号,缴了费,又陪她做了各项检查,妹妹的吻,我有时都感觉自己比她肚里孩子的生父还要尽责。
最后来到手术室门口,但要排队,我俩便只好坐在医院的长廊里等待。
而在此,绝大部分皆为女性,很少看见一个带把的,幸好我事先戴了个口罩,即使有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也应对自如。
对方总不可能跑过来摘掉我的口罩给我拍照留念吧?
如今的姑娘是真不懂得自爱,我甚至都看见有几个可能未成年的小女孩,而且基本也都是年轻的女性。
我越来越认为昨晚教育我闺女不要早恋,不要胡来的方法非常正确,希望悠悠她是真心懂得我这作为父亲的一番苦心。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后,终于即将轮到陶诗涵,然而此刻她却失了来之前的坚决,眼神中也明显可以看出她的紧张。
“咋的,怕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估计她的手心皆在冒汗。
她摇着头回答:“不是怕。”
顾名思义,就是舍不得,这毕竟是她的亲骨肉,我二话不说,准备拉她起身:“行,我带你去找他,罪不能你一个人受。”
“不去!”
她的毅然决然又让我束手无策,同时我也极为不解:“为什么?都啥时候了,你居然还那么袒护他。”
“我发过誓,今生都不会和他再见一面。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承担,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施舍。叔叔,我求你别再逼我了,这是我的事,我也过了十八岁,能自己做主。”
我还能说啥呢?除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便是一道惆怅的眼神。更何况未婚先孕的事情,我也经历过,虽未切身体会,但从我闺女身上已经理解单亲妈妈的苦楚,陶诗涵家的条件优越,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不过,我突然也意识到自己非常可笑,上回陈露因为宫外孕,不得不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