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露而言,我现在可是一个毫无身份的人,就算真遇到了,我是擅闯民宅,还是骚扰女性,亦或者是蓄意伤害他人?
好像无论哪一条都够我喝一壶的。
转念一想,既然是她对不起我,那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对那些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我应该彻底删除干净才对,最佳的报复方式便是我的生活品质,必须要比原来上一个档次。
男人就要有绅士风度,我的生命里并不是只有陈露,我有事业,我还有女儿,而她,只不过是我曾经玩过的女人。
想通此点,我为我当时的暴怒以及意气用事向自己说一声抱歉。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谨以此词表达我内心最后的倔强,从今往后,我与陈露再无任何瓜葛!
虽然我强迫自己做下这个狠心的决定,但最终还是没忍住,按下电梯,想最后看一眼我曾经住过四年的房子。
我满怀惆怅地盯着那张关得严严实实的防盗门,脑海里也顿时浮现出许许多多与陈露一起生活时的琐碎画面。
以前是那么幸福,那么快乐,如今我却连门都进不了,这像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否定,毕竟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首付是我出的,装修也是我弄的,但现在房子的拥有权却不是我的。
听着很可笑吧?
不过我也并非否认陈露的付出,起码她跟了我五年多,在我与陆宇合伙开工作室的时候,她也是全力支持着我,为我把持着这个家。
所以,房子给她,我心甘情愿,因为相较于女人来说,她们最需要的是安全感,房子无疑是最牢固的依靠。
随后,我情难自控地看向密码锁,试了试原来的密码,哪成想门居然开了。
站在门口,我犹豫了片刻,方才踏入家门,残留的茉莉花清香随之扑面而来,没错,这是陈露经常用的一款香水,但她不在家,估计仍处于约会中。
我打开客厅灯,所有的一切摆设也都是那么熟悉,一个月前我搬出了这个家,没想到一个月后,几乎没怎么变动。
干净整洁,自然不必多说,这是陈露一贯的作风,茶几上永远摆放着几只香蕉,而这是我最爱吃的水果。
几个意思?
密码锁的密码没改,客厅陈设没动,唯一的不同点,是烟灰缸里不再有烟头。
莫非陈露对我的绝情都是假的?
可今晚与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又该怎么解释?
我有点懵,六神无主般坐在沙发上,好好回忆着与陈露相处的细节,尤其是她刚提出离婚前后的那一段时间,想从中找到她对我余情未了的蛛丝马迹……
忽然,房门传来响动,刹那间,我慌的一比,有种做贼心虚般的既视感。
但来不及躲,陈露已经出现在客厅里,而她也是一个人,并未与那男人一起。
“我记得还有几件衣服没拿,不好意思,没经你同意就进门了。”我厚着脸皮先开口道。
陈露表情冷漠,貌似并不在意我的贸然降临:“自己去柜子里找。”
“好。”
我还真进了卧房,不然面子上挂不住,至于衣服,我确实有一些,但基本都是我不穿的,所以我随便拿了几件羽绒服、风衣之类的冬季服装,这些起码天冷的时候能穿。
走出卧房,我便看见陈露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玩着手机,可以讲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既然如此,我也懒得说再见,看来刚才是我想多了,哪有什么余情未了,离婚的爱人只有分外眼红。
瞧瞧她和别人聊天时的表情,啥荡两字来形容也不过分,老子特么看着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