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们约好了集合地点,一路做下临渊派暗号标记以备不测,分批从不同道路进入江州。
十七年来第一次身入大城市,叶择极为开心。
川女在前世里便极具艳名!虽说身量大多娇小,可是肌肤白皙模样精致,一口婉转娇柔,变化极多的川音方言在她们音调细软的嘴里更是宜快宜慢。
快时如同竹筒爆豆子,清脆嘹亮好似银铃。慢时又如情人低语,温柔旖旎销魂蚀骨。
江州女子较之蓉城更加火辣直爽。当世风气较为开放,即使还是早春时节,亦有不少女子身着开襟服饰,颈下胸口隐隐可见一抹惹人炫目的莹白,引来不少登徒子垂涎的目光。
“哎,长这么大,整个大蜀就蓉城和江州最爱来。”宁应知左右观望瞧个不停,简直看花了眼。
“你是在给我显摆见识广博吗?”阴恻恻的声音袭来,宁应知遍体生寒缩了缩脖子。
“大师兄,待此间事了,小弟带您去乐乐如何?”大师兄从小在临渊长大,这都十七岁了还没碰过女子,做师弟的怎能不暗暗着急?
叶择撇了撇嘴:“我的初次怎能交给烟花女子?像你似的不成器。”
两人窃窃私语。江州大部分同门都是初来,先摸摸地形实地考察,起码做到心中有数再去拜会江州太守配合缉拿盗匪,才像个诚心帮忙的模样。
行至天门山中腰,一座壮观的吊脚楼建筑依山壁而建,如高山般拔地而起。
洪涯壁三个鲜红大字刻在山壁边,让叶择心中一跳。
六层高的吊脚楼从崖底直达崖顶,天门山交通要道于此地正巧过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甚为兴旺。
“前世还在这里吃过一碗麻辣薯粉。”叶择心中暗道。不由仰着头细细观望,期盼找到些前世的记忆,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历史,地图构貌却是相同。
与前世里现代化建筑技术相比,洪涯壁的木制结构显得有些颤巍巍的,走在上面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不过经历许多年月,风吹日晒痕迹下的吊脚楼依然巍巍而立,显然比看上去坚固得多。
叶择来回观望,忽然一个略有印象的身影跃入眼帘。照说江州举目无亲,所识者只有几个师弟妹,那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个略有印象从何说起?叶择心下疑惑,视线不由锁定那个身影打量。
那人双手拢在袖中,背影看去不算高却极为敦实。黝黑的肌肤,遒劲的肌肉,沉稳的脚步似乎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此刻他正倚栏站立似乎在等候什么人,一头长发并未绾起,遮去大半边面目。明明并不熟识,却偏偏觉得朦胧的背影有那么些印象。
叶择心中疑惑,向宁应知道:“上三层走走。”二人顺着两侧仅有两道护栏的木梯上楼,一个转角便失去那人的踪迹。
叶择皱眉搜寻,吊脚楼仿佛一望可达尽头的长街,然而那道熟悉的人影却不见了踪迹。甚至楼梯旁有不少人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他的视线,气氛令人捉摸不透地怪异。
“客从何来?”一名倚在栏边懒洋洋的男子看似闲汉,却在与叶择宁应知擦肩而过时拦住去路。宽大的衣袍下隐现坚硬的长条物,显是带了兵刃。
“临渊弟子宁应知见过大人。”闲汉手掌微翻露出面铜质令牌刻画着一匹恶狼,竟是江州太守麾下百夫长。
“原是宁公子,不敢当。此地将生异变,还请早回。”
“可是缉拿盗匪?正奉师命下山协助……”
一句话尚未说完,异变陡生!两扇紧闭的大门被一股气浪拍飞,三名行人正挡在中央,惨叫声中被横推出去又撞碎围栏,飘飘荡荡地从三层坠落。
“动手!”不知谁发出的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