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对顾安示意。
顾安颔首明白，扭头出声道：“吴九，你可知罪。”
对面的吴九抬头，扯了一下嘴角：“呵呵，看来那些事，你们全部知道了。没错，吴家的事情都是我谋划的。”
顾安点点头：“你说得对，那我有一个问题不知你可否回答呢？”
吴九嗤笑一声说：“好，那你问吧。”他心里其实是知道顾安要问什么的，不过……
顾安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出声：“我想知道你做那些事出于什么目的？”
吴九笑了声：“目的，为报杀母之仇算吗？”
顾安和县令惊讶地对视一眼，他严肃了脸色出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吴九脸色阴沉地出声：“我其实是吴家人，只不过我娘是个毫无地位的吴家佃户之女，是吴茂去庄子上的时候强要了她。
那之后吴茂就没管过她，几个月之后我娘的家人发现她怀孕了，他们趁着还没有显怀把嫁给个有两个孩子同村的鳏夫。
幸好那个人对我娘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五岁年他就坠下山崖摔死了。
当时我们找了很久，找到他的尸体的时候我娘都是流着泪爬着过去的，抱着那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哭的连眼泪都没有了。
我养父下葬之后，我娘带了我们兄弟三人生活。
可是一年之后，那个畜生又来到我家里做了七年前做的事。
当时，我就在房后听着里面的声音，你们知道我脑子里当时在想什么？”
吴九冷眼看着顾安，又看了一眼县令。
顾安和县令平静地看着他并没出声。
吴九看了看手，狠厉地说：“我想杀了他，于是我从厨房里拿出了切菜的刀。”
“然而。”吴九眼泪从红色的眼眶里流出，声音也哽咽起来，“我拿着菜刀站在房门前的时候被我娘看到了，我娘流着泪对我摇头。
我愣愣地看着，后来丢下手里的刀跑出去。
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晚上，回去就听到了两个继兄的声音，他们在找自己。
我立时就冲进了，进去之后我娘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把我两个继兄之了出去，拉着我的手跟我交代了后事以及我的身世。
说完这些她就撒手人寰了。”
吴九苦笑一声：“她原本身体就不好，经历那些事心力交瘁。”
“六年之后，我就离开那里，再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就把自己卖进吴家寻找机会报仇，结果我发现那人已经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迷茫地过了几天就把目标放在了整个吴家的身上。
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
顾安和县令对视一眼，县令摆了下手。
顾安点头表示明白出声道：“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能否为在下解答一下。”
吴九看着他，嘴角勾起：“你说。”
顾安同样勾着嘴角：“你为什么要现在才动手？”
吴九先是愣了一下，后来发出了一声笑：“因为人到齐了，其实我几年之前准备好了，可没想到吴柳氏这个女人把吴清送了出去，搞得我不得不按下这个计划。
不过，这也让我完善我的计划，要不是你们恰巧听到了我们三个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
顾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你的计划很好。”
吴九扬起嘴角说：“多谢夸奖。”
顾安从桌子上拿起几张纸和一盒印泥走到吴九面前，对他说：“来看看这些，然后画押吧。”
吴九一一看过对顾安说：“嗯，来吧。”
县令接过看了看，对吴九说：“对你，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