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墨这会儿有空看下面的风景了。
满目的青山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白光，一眼望不到头。
季羽墨一直好奇这片群山在哪个方位。
现在飞到那么高的地方还是看不清楚，有点古怪。
而正当她烦躁之时，突觉头顶一片金光闪过。
她抬头，错愕了一瞬。
这时，雷雨兽一个蛇尾巴甩向天际，一道闪电劈在那道金光穹顶上。
金光穹顶被劈开了一道缝，他快速地带着季羽墨和十一爷一个侧身从那条缝里钻了出去。
而那道缝在他们钻出去后的一瞬间又立刻合拢。
这一下，季羽墨整个眼界都开阔了。
她看向下方，一片片的房屋和城墙。
这不是京城吗？
季羽墨还看到了永安侯府。
视力太好的她还一眼看到了季志远站在她和阿娘以前住，过的那个梧桐院。
梧桐院中，堆着她和阿娘用过的东西。
季志远将手里的火把扔了进去，一瞬间点燃了那些物品。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面无表情，还有一丝丝黑色的线扭曲着。
季羽墨惊讶极了。
她惊讶的不是看到季志远烧毁她和阿娘之前用过的东西。
而是惊讶于自己的视力竟然好到这么变态的程度。
这可是高空万里，她竟然能看到底下这么细节的物体。
也不知道十一爷看见没有。
她下意识回头看。
十一爷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季羽墨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十一爷：“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别乱看，看了心不烦吗？”
“……”季羽墨：“你眼睛都没睁，怎么就知道我看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每次见到季志远的时候，眼中都会带着不屑与仇视。”
季羽墨：“……”
这人不是闭着眼睛吗？怎么连自己的眼神都能看得见？
“不用问我为什么不看你，都能感觉的到。
原因很简单，你修为不到而已。
等你修炼到了破相境以上，就能慢慢感悟到神识感官的要领了。”
季羽墨淡然：“噢。”
破相境，她还差了几个大阶段。
她可没能力一步就位，只能当为一个目标奋力前冲。
雷雨兽带着二人扑通一下大翅膀，就飞出千里。
这速度，快的让季羽墨惊讶：“你们这是要带我把整个大元朝都给兜一个遍吗？”
她这话可一点都不夸张。
她是根据雷雨兽的飞行速度来计算的。
“不是，带你到边关走一遭。”十一爷轻声说出这一句，让季羽墨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觉得有点夸张，他们到边关干什么呀？
于是便当自己听错了，左看右张看起来。
半个时辰后，看着底下那道高耸入云的城墙，和城墙百里外驻扎着的一顶顶白色巨帐，季羽墨终于相信自己没听错了。
此时的边关大雪蓬勃，像是要将这片土地淹没般的狠下。
季羽墨先是瞥到了一条小小的影子，在雪堆里向前艰难走着。
那是一队巡逻队兵，在巡城。
季羽墨认真看了看，乐了，她发现其中一人有点眼熟。
带队的可不正是她那大舅吗？
呵，外祖父狠是真的狠的，一过完年就把大舅二舅赶回边关了。
季羽墨立刻兴奋起来，扯住十一爷的衣袖就猛晃：“哎哎哎。十一爷，你快瞅瞅，那是我大舅，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