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今天居然说自己恶心,好,既然要给自己加上这个罪名,那他就偏要拉她下水。
“觉得恶心是吧?”凌傲寒话锋一转,手指停在了浴袍的带子上,宽衣解带,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跟恶心的人在一起你岂不是更恶心?”
“放开啊!畜生!”
“叫。”凌傲寒眼睛描过许嫣的下颌。
“混蛋,放开我啊!”
争执期间,许嫣的指甲磕在床腿的硬处从中间裂开了。
她紧缩着眉头,对着指尖吹了一口气,稍稍能缓解千分之一的疼痛,指甲从中间劈开的滋味谁体会过谁懂,真就酸爽!
他的眉头跟着紧皱了一下,伸出手将她抱上床,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倒了下来。
她一巴掌抡了上去,裂开的指甲十分锋利,划破了他的嘴角,指尖染上了他的血,而他此刻就像一个刚刚吸完血的吸血鬼在处理现场。
指腹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能感受到她浑身都在抖动,真是索然无味,这女人总是瞬间就能让他到达愤怒值的顶点。
“你会后悔的,想郑炎是吧?郑氏家族以后又会多多一个对手,应该不止一个……”
凌傲寒松开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什么意思?”许嫣分明没有提关于郑炎的一个字,为什么会产生误会?还有他说的那句多了个对手是什么意思?
男人换好衣服,离开了房间,将她反锁在了房间,笨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像个老态龙钟的人在轻咳。
门被钥匙锁上时的声音却干脆利落。
又是软禁……
地点从酒店的套房变成了他的卧室,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设置灯光和空调,这房间明明那么宽敞,却让人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女人脸上霎时间没有了血色,今天晚上得罪了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自己?又跟以前一样吗?
这次又会关几天呢?随意吧,大不了饿死在这里。
士可杀不可辱,现在早就不是古代那样三妻四妾,妻妾成群的时代了,许嫣也不屑跟程斐争抢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她做不来,就连说也懒得说。
哪怕重新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酒店,她也不想跟一个和别人温存过的男人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可是前天晚上才……想到这里,许嫣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浑身发抖,愤怒,怨恨,无法原谅他的背叛,更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
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在说“活该”,背叛?何来背叛?合约夫妻本来就不做数的,凌傲寒可以有自己的新欢,两年时间一到,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以后相忘于江湖。
……
刚才弄伤他实在是太冲动了。
可是,这大晚上的,他离开自己的房间又能去哪儿?还有粟阿姨那边明天该怎么交代?
凌傲寒是典型的工作狂,现在应该又是去忙工作了。
……
第二天凌晨五点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
男人推开门,站在床边俯视着床上熟睡的女人——她只有在睡着的时候能稍微乖一点。
没有越界,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直到王妈敲门喊人吃早餐,许嫣才从床上坐起来,凌傲寒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无处“遁形”。
奇怪,今天的餐桌上,只有两个人,粟阿姨来的这几天,她都是最早起来在餐桌旁坐下来的人。
“粟阿姨呢?”
许嫣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对于娇说道,凌家毕竟是名门,吃饭要有吃饭的规矩,长辈不来,晚辈是不能先动筷子的。
“还没来,今天早上粟阿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