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凌傲寒在公司的情人，也跟自己一样，只是陆婉晴的替身吧，原来自己不仅是替身，还是替身之一。
许嫣没由来地同情另一个可怜的女人，当陆婉晴替代品的滋味她清楚，不过转念一想，凌傲寒会对那个女人或许更好一些，毕竟他对自己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另一个女人的情况大概率会比自己好一点。
“换上。”
看着愣在原地出神的许嫣，凌傲寒不耐烦地指了指她身后的更衣室。
许嫣像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乖乖走进更衣室换衣服，五分钟后从更衣室里出来了，许嫣无处安放的双手死死护着裙摆，局促不安的样子，让凌傲寒仿佛回到了他跟陆婉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凌傲寒被家里送去了美国，在斯坦福攻读商科硕士学位，在一次社团联谊活动中见到了陆婉晴，那时候她安静地坐在台上弹奏《秋日私语》。
台下的凌傲寒被她身上恬淡的气质和傲人的才华吸引住了，随即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凌傲寒看呆了，因为陆婉晴那天演奏曲子的时候也穿着橘色连衣裙，披散着一头黑长直，带着两枚草莓发卡，穿上甜美风格衣服的许嫣，比平时乖巧可人，身上也多了一些温婉的气质，这个时候的许嫣和陆婉晴是最相似的。
“婉……”
凌傲寒终究没有把那个人的名字叫出口，他的理性告诉他，他的陆婉晴已经死了，三年前在医院，他亲眼看到最爱的她躺在冰冷的床上，他亲自出席了她的葬礼。
许嫣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看穿了他眼底的失落，她没有质问凌傲寒爱的人是谁，只是装作没有听到。
就像雅诗说的那样，替代品就应该有替代品的觉悟，在凌傲寒面前要乖巧一点儿，偶尔也要学会装傻，这样才不会触及他的逆鳞。
许嫣毕竟不是陆婉晴，所以凌傲寒冷静下来后的语气格外的冰冷，他怪罪许嫣勾起了他的回忆。
“穿这双！”
凌傲寒从鞋架上拿了一双平底的女士白色跑鞋，稍稍屈下身体，放到许嫣脚旁边，许嫣看到鞋子心里暖了一下，她的脚已经被恨天高勒出了血泡，急需一双让脚舒服一点的鞋子。
她有自知之明，凌傲寒只是对陆婉晴不忍，这双鞋绝不是为她许嫣准备的，人还是不要自作多情才好，免得最后又被浇一盆凉水。
许嫣在沙发前坐下，当着凌傲寒的面换上了白色跑鞋，这双鞋的鞋底是橡胶材质，回弹性很好，脚腕处特意加了一个防磨的设计。
只不过走到穿衣镜前，怎么看怎么奇怪，身上这套橘色套装一点也不搭。
淑女套装和跑鞋，emm，许嫣倒是不介意，她一向对穿着不挑剔，比较随性，之所以重视面子工程是为了不给凌傲寒丢脸……
“嗯！”
凌傲寒竟然反常地点了点头，难得他今天没有毒舌。
……
换好鞋后，许嫣跟在凌傲寒后面下了楼，下楼的时候两人坐的是休息室里的个人电梯，出了电梯，两人来到了公司南区。
这里几乎没人来，南区有一个地下停车库，凌傲寒交代了一声，就先自己去了停车库倒车。
许嫣注意到整个车库，只停了一辆被改装过的灰色的奔驰E300。
凌傲寒今天怎么这么低调?更奇怪的是今天凌傲寒没有通知司机，他要亲自开车，脸上一副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傲寒靠边把车停好。
许嫣识趣地溜到后面，自己扣开后车门，顺了顺裙子，坐了上去，副驾驶的位置不属于她，她也不敢觊觎。
离开公司后，凌傲寒并没有开车回凌家，而是走了另一个方向。
从凌氏集团南门出发，总共经过了三个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