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破坏教育工作,事就大了。
你知道是谁干的吧?”
“灯笼花”说:“这事我哪知道?”
“麦子队长”说:“还是当年对知青申艾华动刀子的偷猪人冷山蜀,你应该还记得吧?”
“灯笼花”说:“怎么不记得。艾华那年还上了报纸,全地区开知青会表扬他。”
“麦子队长”接着说:“因为不是第一次,这回董公安把冷山蜀送到县劳改队去了。”
“灯笼花”说:“看来这个人贼心未改。像这种好吃懒做干坏事的,是需要好好教育改造。”
“麦子队长”把生产大队里发生的事说完了,又接着前面的话题,说:
“你们两口子在队里名声好,给家乡挣了光,同时呢,你知道么?
与你们和孙顺龙几个人比起来,那个当官的周红霞就差远了。
当年与她结为做饭对子,一脸雀斑的徐桂荣找过她。
说自己工作不好,想请她帮忙调到县化肥厂,话没说完,就被拒绝了。
别说她了,就连‘大事队长’找周红霞想把他小女儿送部队当兵,她都不给办,说什么不能搞不正之风。
看看,看看,完全不给当年她下放地方的老农民一点面子啊,也不知道她官有多大。
她瞧不起我们,我还看不上她呢,从来不找她!”
“灯笼花”说:“哦,这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样。
我听说‘大事队长’找她,是想给当兵回来的四儿子,安排工作的事,怎么变成了女儿当兵的事了呢?
徐桂荣找她,是想让丈夫到县里汽车班开车,怎么成了她自己想调化肥厂工作了?”
“麦子队长”说:“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真假。反正老社员们对她有看法。”
“灯笼花”听了,心里想:
“还是那些古话说的好:‘人的嘴,两张皮;想咋说,咋有理’。‘风言风语到处讲,传来传去变了样’。‘谁人背后没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呢’?”
她告诫自己:“人传人的那些话,真假难辨,还是少信为佳,少传为好啊。”
不几年,“灯笼花”被任命为教育局副局长。
这样一来,“灯笼花”与周红霞副县长见面机会多了。
一天,她问红霞:“周县长,是不是你提拔我当副局长的啊?”
周红霞说:
“咱们县的教育工作是刘强生副县长分管的,我不分管教育,哪有这个权力?
即使有权力,我从来也不乱用。
上次你去参加地区在红石川举办的教育干部培训班,就是强生副县长指定的。
不过,从下放你们松树沟生产小队开始,看到你奋力拼搏,积极向上,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农村姑娘,很看好你的前程。
凭你现在的能力,任何一位管教育的县长都会重用你的。
因为,一个县,源源不断地涌现出一批又一批好老师和好的教育管理干部,是一个县的希望。”
她说完,突然想起什么,笑了,道:
“听说你是松树沟生产小队里当年的八朵花之一,果然不负其名,开得好灿烂啊,如今还这么漂亮!”
“灯笼花”脸红了,说:“那都是生产小队的年青人,瞎闹说着玩的,只是没把你评进去,不公平。
也可能是他们不敢对未来的副县长无礼吧?”
周红霞笑得更开心了,说:
“你这样一位贫困乡村的女青年,困难再大,也不放弃,终于有了成果。不简单哪!”
两年后,教育局蓝新奇局长退休了,“灯笼花”又扶了正。
对于“灯笼花”的不断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