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肃然起敬：“和谁一起？”
小岚道：“顾玄听说过吗？我跟着他。”
绿萝大概知道这位顾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果然起了畏惧的意思：“这样啊，怪不得姑娘有些……不拘小节，京城的绳索栓不住这样一位女中豪杰。”
她第一次被夸的这么好听，脸皮哪怕有城墙厚也不好意思了。
“姑娘之前在灯楼上挂的香囊，写的顾玄，就是这个顾玄？”
如果不是她提醒，小岚都块忘了：“啊，那个啊，我写过么？”
绿萝：“……”
她又吃了块糕点，道：“他啊，就是属于那种自己不是人，还拉着别人都别想当人的人，你这种小白花如果遇见了还是避着他比较好。”
绿萝好奇：“长什么样子？”
她想了想：“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杀起人来更好看，这是听说的，我一直没见过他杀人。”
“以后会见吗？”
“我觉得不会了吧，”她手语道，“毕竟老娘都退休了。”
绿萝实在想象不到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居然还能好看：“真的好看？”
“嗯，好看，”她手势说道，“头发是银白色的。”
“为什么是银白色？他怎么了？”
小岚：“好像是中毒了吧，估计死不了，他坚强着呢。”
绿萝感觉就像身处神界一样：“中毒？他怎么活下来的？”
小岚忽然感觉这个话题对于自己来说有点沉重：“喝血？差不多了吧。”
她不确定光天化日之下给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讲鬼故事合不合适，但按着她自己的判断，顾玄要是真的中了很深的毒而又活着，只能是像上次一样喝血。
那天的事情，顾玄显然是睡起来就忘记了。
她见怪不怪，这种事情，在顾玄身上发生不用太惊奇。
而且那破事还没发生到那个……嗯……的地步，像她这种人不会在乎什么。
她是什么人？她是什么样子？
无非就是卑鄙无耻下流小人狼心狗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改还是可以改的。
她看着绿萝脸上的惊恐，第一次生出了不好意思的愧疚感，毕竟这么祸害一朵单纯无害的小白花也不是人干的事，但是像她这种“卑鄙无耻下流小人狼心狗肺”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么多的……但是绿萝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吧，我给你继续讲讲他是怎么活下去的吧……”她道。
绿萝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无助捂住了耳朵。
“那一天啊……”
小岚见她即使捂住耳朵，还是睁着眼睛，便知道她忽略了自己说话不用手的问题，于是自顾自在她面前打着手势，自娱自乐。
马车在尘烟之下，平稳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