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方面，和没和你亲人啊什么的计较过。”
“要是单论感情……”王易怀道，“惭愧惭愧，还真的是一坏了烂了的柿子。”
李兴军安慰他：“没关系，你看咱大帅长得那么好几百年了也是柿子。”
“不一样……”王易怀成功被他戳中了泪点，“人家还年轻，妖生玄妙，我的人生真的快要到头了哥们，关键是现在另一半也差不多年龄的也没了，也没钱保养啊……”
小岚见他们俩聊的话题这么沉重，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准确的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很少这么想去了解一个人的过去，他的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一切的源头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就这么样了吗，真的不能到源点再来了吗？
这两人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松，就像聊家常一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题，但是在她听起来包含了很多人内心底的声音。
其实，一个故事，解说太透了，读起来不会那么有嚼头，但是讲故事的人又是那么想把自己的故事展现的淋漓尽致，就像看着他的远去和消失，忍不住张手一样。
她会有那样的未来吗，也会这么失败么。
李兴军悄悄拍了拍王易怀：“你看你快别说的，人小姑娘都害怕自己嫁不出去开始沉思了，自己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不要把自己的心情带给别人”
王易怀：“你不也挺悲伤的吗？”
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也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小岚，见她眼神确实趟过几缕悲伤，确实也趟过几条江，站在水中央，站在人性别离的中央，也就闭嘴了。
“都会结束的，”他对着小岚，也是对着自己说，“一切的一切。”
李兴军往前走，听后道：“大帅可能也很想说这句话，对所有人，虽然……他最应该和自己说，哪怕他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
小岚又尽力表达自己的意思，胡乱比划：“你们的大帅……一直挺惨的？”
李兴军这次先明白过来：“我都快变成哑语大师了……也不是，哪里来的一直呢？人一生下来都是惨的……当然也包括妖，每个人都有自己想靠近但是不能靠近，只能远远观望，怕接近伤她一分一毫的人，无奈，每个人都会有，他可能，更惨一些吧。”
“经历的太多，谁也摸不清他的以前是什么样的，也不清楚他到底想着什么，但也可能是没有人关心，也不会想知道，太需要一个人去潜入他的内心深处了。”
声音交杂在一起，都是成年男子的声音，她分不清到底是王易怀还是李兴军的。
就这么走吧，走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