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离开了不到四日。
沈顷侧身搂着怀里的人,嗅着她身上的清甜幽香,却觉着想的心肝儿都疼了。
眼下没了外人,他便忍不住有些动念,俯首去噙苏黛娇艳欲滴的唇瓣。
苏黛由着他亲了一会儿,察觉他手开始不老实,连忙一把抱住他手臂,语声低促打断道。
“你受伤了,能不能收收心思?”
沈顷噙着笑的眼底透出几分无奈,哑声低喃。
“不碍事,现在便能把绷带拆了,不信?拆了你看看?”
苏黛纤眉浅蹙,轻嗔他一眼,软语低轻哄他。
“我也想小哥,所以你抱抱我,别动不动就欺负人,好不好?”
沈顷想,不好。
于是无动于衷,继续扯她衣襟,“这怎么是欺负人?小哥明明是喜爱你,疼你。”
苏黛耳尖儿都红了,心下都替他感到几分羞耻。
亏这流氓说得出来...
她尝试过沈顷在这事上的执拗,知道自己无法抗拒的了。
紧要关头,被折腾厉害了,实在气不过,缓过来,握着拳头用力在他背上用力捶了几下,哽哽咽咽斥叫。
“看你也...没个重伤!你总胡作非为的,哪日下聘啊?!”
沈顷低低闷笑,轻咬她白嫩圆润的耳垂。
“后日,明日准备准备,后日就去聘你,嗯?”
“一言为定!”
沈顷紧了紧手臂,笑声暗哑,“一言为定。”
......
翌日晨起,趁着苏黛尚未醒,沈顷先独自去了趟沈老夫人那儿。
回来后,他一袭板正军装,坐在屋里,耐着性子等了许久。
直到苏黛醒过来,这才端起搁在手边的衣裳,走到床帏前掀开帷幔,亲自帮着她穿衣,口中温声念叨着。
“礼数都备好了,一会儿你用些点心垫垫,爷陪你回去,见见苏婶娘,商量商量明日下聘一事。”
苏黛没说什么。
待到洗漱完,两人坐在外室的桌前,她看着桌上清粥小菜,想起什么来,侧目看沈顷。
“刘良还在不在?喊他进来吧,我还等着听他讲故事呢。”
沈顷一侧修眉轻挑,将盛好的粥碗递到她面前。
“讲故事?”
“嗯。”,苏黛轻嗯一声,捡起箸子,自己扬声喊人,“刘良~”
沈顷默然看了她一眼,继而垂下眼静静用膳,由着她去了。
刘良很快掀帘子进来,先看了眼沈顷,而后视线对上苏黛黑白分明的瞳眸,连忙清了清嗓子,一句废话都没有的直述重点。
“姑娘让属下打听的事儿,属下亲自跑了趟潞城,要说杜当家的身边,还真没什么红粉知己一类的,就先从他头一任正妻说起吧...”
苏黛一边儿听得兴致勃勃,一边儿吃的津津有味。
沈顷在一旁默默陪着旁听,也没出声打搅。
等到早膳都用的差不多了,刘良才说到杜淮宴的第三任妻子陈氏过门后。
“据杜家一些老人说,这陈氏嫁到杜家后,与杜当家举案齐眉如胶似漆,她为人和善娴雅,对下人们也是宽厚体恤,杜当家十分敬爱她,府里人都不敢待她不敬。”
“属下又去打听了陈家那边儿,可却听说,这位陈氏因着是陈老爷的独女,家中自幼娇惯,未出阁前,那是出了名的骄矜难伺候,就连陈家桑园里的养蚕工人都知道陈小姐脾气大。”
“她好像是从心仪杜当家之后,先得了相思病,病了一场,而后才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这虽说是追着杜当家不放的举止有些大胆,但性情却温和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