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山血海走到如今的位置。”
“哪怕到了下面老夫也是姬将军的马前卒。”
“马伯伯!”姬云突口而出。
“马伯伯?小子,现在攀亲带故迟了点,老子跟你一样是个囚犯,进了这鬼狱,就是神仙也救不你了。”
“马伯伯,我是…..我是姬云啊!”姬云激动道。
“住口,臭小子你当老子真是老糊涂了。”马从戎厉声道,“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到现在还不放过姬将军,还想从你爷爷嘴里挖出什么东西来。”
“马伯伯,我真是姬云。当年小侄筑基成功,您送了一块冰心玉,说这玉佩可以稳固心境。”姬云顿了顿,有些惋惜道,“可惜我醒来就不见了。”
“冰心玉?”老人将信将疑,“这事很多人都知道,还有呢?”
“我八岁的时候第一次骑马就是您带着我,一不小心进了那十万大山,遇到一只魔怪,差点就被吃了,您当时就要杀掉那匹马,去父亲那请罪,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哎,怪我没有照看好世子,若真出事万死难辞其咎。”马从戎不好意思道,“您真是世子殿下?”
“不怪马伯伯,要怪只能怪小侄自己逞能,为了救我,您的一只手臂被魔怪咬断,说来还是小侄对不起您。”
马从戎激动道:“世人只知老夫一臂是那孽畜咬断的,却不知缘故,您当真世子殿下!”
“镇北将军座下老将马从戎参见世子!”
“马伯伯,何需如此。”姬云赶忙道,“您怎么会被关在这?”
马从戎痛心道:“将军死后,从上到下抓的抓,杀的杀,苟延残喘的几人都希望为将军翻案,也没落得好下场。当年朝堂里多少人受将军恩惠,到头来都做了缩头乌龟。”
“您相信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吗?”姬云试探问道。
“世子殿下,将军几十年风风雨雨镇守十万大山,我等都是看在眼里。”老人恨恨道,“严嵩那小人竟然诬陷将军私通扶桑,真是该死,该死啊!只是一封不知道哪里来的书信,就冤杀一位精忠报国的良将,这皇帝瞎了眼,国家瞎了眼。”
“您看过那封书信?”
“看过,”马从戎沉声道,“的确是将军的字迹,上面有姬家特有的真气痕迹,但我们不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蹊跷,那群狗贼匆忙定案,就是害怕事情败露,来了个死无对证!”
“将军镇守北方几十年,劳苦功高,一直不屑于严嵩那伙小人做派,他们就先下手为强,冤杀了将军。”
姬云沉默不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马从戎接着道:“当年收了将军的尸身,却唯独不见殿下的,大家都传言殿下早已死在牢里,没成想您居然在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姬云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醒来就在这里,丹田毁了,经脉也断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废人。”
马从戎听出姬云的失落,忙到:“殿下,您一定要活着,您是将军最后的希望了。”
“一个废人活着又有什么用,连这牢笼都出不去,哪里还有什么希望?”姬云沉默片刻“马伯伯,小侄….累了,先…先休息会。”身体的疼痛让他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黑夜降临,海风在窗口呼啸,有如惨烈的呼叫声,叫得人心惊肉颤。牢房里有气无力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月光透过狭小的窗口,映照老人的脸上,老人一会儿看看外面,一会儿扒拉扒拉墙壁,脸上变幻莫测,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叹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将军,您在天有灵,卑职誓死护殿下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