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有一个多小时,店里的四张桌子都有客人,老板一眼就认出她,搬了一张小桌子到院子里。
头顶是闪烁的彩灯,天气又微风凉凉,感觉坐在这里比屋里舒服多了。
她对桂花酒记忆犹新,于是问老板先要了一小瓶桂花酒,老板端酒上来的时候,托盘里还有一小碟话梅。
她玩笑着:“这是赠送的吗?”
“这是小凡帮你点的,他一早就打电话给我,说晚点会过来,还说你心情不好,让我给你上一盘腌话梅。”老板解释着:“这梅子跟外面卖的可不一样,我每年都会去云南收新鲜的梅子,用糖腌在玻璃缸里,要腌整整半年,将梅肉软化得像吃糕点一样。你试试,一甜,心里就舒服了。”
翟秋宁拿了一颗梅子放在嘴里,果然很甜,但心里的甜并不是来自这小小的青梅,而是萧屿凡的体贴和仔细。
萧屿凡还没有来,她就着梅子就把一瓶桂花酒都喝完了,等他来时,她已经晕晕乎乎。
他坐下来,看着桌上的空碟子,笑着说:“看来这梅子挺对你的口味。”
翟秋宁觉得酒真是一种神奇的饮料,就像勇气水,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话,一轱辘就全出来了。
她对着萧屿凡傻笑:“我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萧屿凡还以为一坐下,就会听到她劈头盖脸一顿抱怨,没料到听到的是她的表白。
“等你酒醒了再说。”有些人喝多了会开玩笑。
她抬起头,手指在他脸上戳着:“你的脸真好看,就像男明星一样,以前我觉得我们学校的卢风已经很帅了,但比起你,他还是要差一点点。”
有人夸过他长得好,但像这种直白,拿人比较的,还是第一次,他忍俊不禁。
看来她是真的喝醉了,平日里,她可从来不敢拿手往人家脸上摸。
萧屿凡挥开她的手,担心继续下去她会失态,说:“今天就喝到这儿吧,我送你回去。”
老板见萧屿凡来了,便出来打招呼,问他是不是还是照旧一壶桂花酒。
他好奇地问:“她今天喝了很多酒吗?”
“就桌上那壶。”
“我记得上次来,她也喝了,怎么会醉成这样?”
老板想了想,突然拍了拍头:“遭了,可能度数搞错了。”
萧屿凡苦笑:“看来今晚的酒喝不成了,趁她还有意识,赶紧送她回去。”
他将她扶起来,她的脚虚软无力,走起来摇摇晃晃,嘴里絮絮叨叨像是在抱怨,却听不太清楚。
他索性将她背在背上,她家的跑,他还隐隐记得。
刚走到d区,感觉背上的人似乎睡着了,她的唠叨声已经停止好一会儿。
他忘了是哪一楼,于是颠了颠背上的人:“你家住几楼?”
她没有丝毫的回应。
他连着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回应,已经睡沉了。
大晚上的,不好去问,片刻犹豫后,他把她带回了家。
他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他住的公寓离民安华福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到了另一个区,回去的路上,想着如果她半途就醒了,就调转车头把她送回民安华福。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太大,他把她扛上楼,放到卧室里,她都没醒。
他屋子里有点乱,放下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房间,避免她醒来后,发现空里乱得跟狗窝一样。
他请了钟点阿姨每三天给打扫一次卫生,给他洗衣服,阿姨要明天下午才来。
等他把客厅的衣服全塞到阳台的洗衣机里,回到客厅,发现翟秋宁站在卧室门口,用迷糊的眼神看着他。
“你醒了,要不要现在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