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就让她生生地怼了回去。
翟母尴尬地换了个话题:“你在做志愿者了,是不是就打算留在重庆?”
“差不多吧。”
眼下,她得先把符辰骏宠物医院的设计完成,如果能通过他得到一份设计工作,她就打算在重庆落地生根。
大上海虽然繁华,但物价贵,她去了也只是个浮萍一样的泸飘。
重庆是家乡,而且物价相对来说低一些,最关键的是,她身边突然多了一群热情又友好的志愿者朋友,竟然有点舍不得离开。
初八那天,社区就派人派车把郭婆婆从医院接去了社区的敬老院,里面全是老人,希望漂泊异乡的她能在这里找到朋友,多一些归宿感。
自从郭婆婆住进了敬老院,郭明玉虐待母亲的事儿,就在社区传开了。
翟秋宁还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母亲把这件事当成八卦说给父亲听。
只是说着说着,桌子上的气氛便沉默起来。
翟父翟母从结婚后就外出务工,对家里孩子老人都照顾甚少。
当年奶奶过世的时候,她还指责过父母,奶奶至死,都没有享过一天清福。
她还记得父亲在奶奶灵堂上下跪哭泣的样子。
不知道此刻,父亲是否是想起这些,才变得沉默?
翟母突然说出过年那几天,她在医院照顾郭婆婆的事儿。
她心里一惊,就担心父亲责怪她多管闲事儿。
谁知父亲一句都没说,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翟母这些年一直没交过社保,眼看着还有十年就要退休了,如果没有退休工资,晚年的生活会非常的困难。
翟母认为她在社区当志愿者,跟社区的工作人员肯定要熟悉一些,于是让她去打听打听,能否在社区交社保,能否有一些优惠政策。
翟秋宁还没走进社区的办事大厅,就听到里面闹轰轰的。
办事大厅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她费了一番力气才挤到人群的前面。
郭明玉坐在社区大厅的路上,大声痛哭。她原本嗓门就大,带着哭腔的声音很像轰鸣而过的火车。
社区的两个工作人员吃力地将她从地上扶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后,工作人员一松手,郭明玉就从凳子上滑到了地上,继续痛哭流涕。
“如果你们不把我妈还给我,我就在这里不走了,大不了就是死!”
周围的人在议论:“这会儿想起妈了,以前妈在的时候,没见好好对待。”
“对对对,她这是鳄鱼的眼泪,千万别把老婆婆交给到手里。”
还有人充满正义感地说:“你这种人就该去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最好找电视台来曝光曝光,谁家没有母亲,母亲病了就扔,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就是你这种人给丢光了的。”
敬老院离社区办事大厅并不远,毕竟是女儿,社区工作人员同意让她去看看。
于是工作人员带着郭明玉穿过人群,往敬老院走去。
有人朝郭明玉吐唾沫,她厌恶地挥开。
翟秋宁跟郭婆婆呆过3天,她总感觉不放心,社保的事也不问了,跟着就往敬老院去。
在门口遇到萧屿凡,他正指挥着两个穿着敬老院制服的工作从送货的面包车上。
她上前打招呼:“怎么上哪儿都能遇到你!”
“我想说是缘分,但又怕你误会我想泡你。”
有了上交英国式社交礼仪和中国式社交礼仪的冲突后,跟她说话,他开始斟酌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你这是送的捐赠物资吗?”
“不是,是员工的新年福利,这是建安公司名下的产业。”
看来建安涉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