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监管成本就不存在了。
他们把所有的责任都转嫁到了治安警方那里,而警署用的又是纳税人的钱。
警方所需用款增加,就代表正府给社会福利回报少了,那包括收养孤儿在内的城市基建费用又由谁来承担?
又比如,城市的地方警力分配,是根据每个地域的税收水平决定的。
那势必造成,穷的地方却穷越乱。富的地方,越富越有秩序。
如果这种状况还不改变,我们的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变成破产版的美丽国。”李信心想。
黛妮和梅登在旁边也听愣了,他们站在老院长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有错吗?
高尔文喝了口水,弯下腰好像要端什么东西。
李信连忙站起来说:“院长,我来吧,您别闪了腰。”
这是一箱文件资料,上面写着1980年--1991年财务明细报表。
“我知道,你们想过来拿这些。其实乔恩完全考虑过商人们的承受能力,那些被罚的都是罪有应得,他不会把人家公司搞破产的。不过这些年来,乔恩得罪太多人了,每年都有税务局的人来查,警署也不断派人过来,新闻媒体更是想要抓住漏洞。
哎,多一次不多,这些都是预备好的复印件,拿走吧。上帝会证明我和乔恩的清白,这里面记载着每一块钱的收入和支出。”
手捧盒子,重若千钧。
“那院长,以后孤儿院的资金问题怎么解决。”
高尔文无奈的看着窗外,眼神有些迷茫:“和二十年前一样,我去内城挨家挨户请求帮助。也不知道,这张老脸还管不管用。”
梅登的眼影都哭花了,他站起鞠躬道:“院长,让我把孩子们的生活记录下来吧。我是州府电视台的记者,我相信节目播出后会有善人愿意捐款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拍。”
“我一定好好拍。”
黛妮也转过头去,擦拭眼中滑落的泪水。
李信沉默片刻后问:“您能否和我说说,乔恩是个怎样的人,他会不会因为撤职而自杀?”
高尔文回过神来,思考后说:“我很难相信他会自杀,乔恩能顶住十多年外界的诋毁,心里素质不会那么脆弱。
乔恩一直深爱妻子,自从妻子走后,虽然没有悲伤欲绝,但也感受不到了幸福。唯独找份支撑,才能留在世上。
所以十一年前他来这里想要收养个孩子,后来看到孤儿院不堪承受的状态,就把这里的所有孩子当成生命支柱。
他应该知道,与其说是我在支撑孤儿院,不如说是乔恩在支撑。如果他倒下了,那这些孩子就没了出路。”
“有件事情我一直感到疑惑,无论是乔恩家还是您这里的照片。为什么都没出现孩子和乔恩的合影,这有什么原因吗?”
高尔文犹豫片刻,才从锁住的抽屉里找出一张旧照片。
李信接过一看,发现是乔恩抱着位很漂亮的三岁女孩,两人迎着朝阳笑得非常灿烂。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大概九年前吧,乔恩在孤儿院发现了和他妻子长得很相像的孩子,她叫布兰达。
乔恩对她很是宠爱,甚至有了收养她为义女的打算。
可是,当时乔恩得罪了太多富商,他才来滨海市二年多,位子也没坐稳,所以就有人想要赶他下台。
就是这张照片给了媒体借口。他们在滨海报纸上大肆宣传,说乔恩有猥亵行为,这也引来了大量记者想要采访布兰达。
女孩害怕极了,有一次在众多记者的追逐下,不慎摔下楼梯死亡。
三岁的孩子啊,就这样被他们利用,当成了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