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被你爸再唠叨。我真想下班了，困得不行。”
“哎，好吧。”黛妮收走递过来的报告：“你去看看楼下的人都走了吗？他们不走我们也出不去。”
站起身子，李信一边打开通往阳台的大门，一边说：“应该走了吧，都这么晚了，新闻记者也要下班的。”
往楼下一望，事情还是超出了想象。
成千上万的人，乌压压站在警署门口眺望。他们来之前带着蜡烛，把这片公路都星星点点装饰成了烛光海洋。
无数的鲜花花束，也不知这么晚是从哪里弄来的，都摆在了警署围墙旁边。
父母牵着孩子、壮年扶着老人、青年夫妇相互拥抱，从底层眺望灯火通明的警署大楼。
他们眼中闪着泪光，用手势化成心的形状。
他们沉默无语，却让疲累的警员们注入了强悍能量。
李信身上泛起鸡皮疙瘩，他呆呆的看着地面有些愣神。
黛妮不知何时走到身边。
“他们在送别英雄的离开，对于英雄的牺牲，这些人是感恩的。我觉的当警察虽然很累但很值得。”
李信心中千般滋味，不知如何表达。
潜伏者们无所顾忌，把来这个世界当成一种冒险、一种游戏、一种挑战。
却不知这个世界对于楼下这群人来说，就是现实中的生活。
对于死去的，维护帝国秩序的人来说，是何其不幸，何等无辜。
李信的心绪有点絮乱，他觉得需要好好缕一缕，想明白自己的立场应该站在哪边。
黛妮丰厚的嘴唇，划出一条灿烂弧形，她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说：“我喜欢这个夜晚，会把它珍藏在心里。这个一等功让我感觉自己在守护欧格斯特，守护着我所热爱的人民，感谢上帝。”
眼看红色麻花辫左右晃荡着离开，李信张开双手依托护栏。
他点了根烟，烟和打火机都是自己买的，花了三块索纳尔。
看着楼下不肯散去的人们，李信想到一首曲子。
那是无间道中的---《再见，警察。》
今后的我，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