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的包间里大把大把的塞钱,让那些穿着黑丝渔网袜的妹妹眼冒金星,躺在柔软的沙发里左拥右抱,尝尝到底是谁的嘴唇比较香软。
可现在,钞票飞了。
佛丁感觉他的脑子嗡嗡响,白光倾倒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整个山洞中没有声音,只有身后的瀑布啪啪地打在石台上。
他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端倪,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有一个三十公分半径的大洞,佛丁趴在地上向里看,里面漆黑一片。
他伸出手,电流闪耀绽放出光芒,这里竟有一条宽高一米多的地道。
佛丁钻到泥道中,用手轻轻地触摸周围的泥土。
通道的开坎并没有人工的痕迹,周围的痕迹像是被一个均匀的力碾压的十分殷实,土壁没有任何松动。
是信仰之力,佛丁想。
卡隆艰难的匍匐爬进通道,随着身前佛丁的身影一起向前爬去。
“见鬼,你别突然停住啊,踩到我头发了!”卡隆气恼,打了一拳前方的鞋底,“你能不能快一些,我感觉我的肺都要不能收缩了。”
“已经很努力了!”
佛丁像一只巨大的蛤蟆匍匐前进,经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的努力,终于在隧道的前端探头而出。
入目是一座整齐的民宿,客厅早已被搬空,门口的长廊连接着一个小小的围挡庭院,周围的草坪和枝叶早已变成了枯叶。
佛丁眯了眯眼,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起身摸了摸桌面上的灰尘,在卡隆探出头前打开了房屋的大门。
他一步踏到了水榭街的地面上,左右看去,他终于回忆起这是什么地方。
“你今天还不如去剧院鬼混!你干脆死在哪里好了,一个月到手不到二十多个银币大半都扔在哪里,我真是瞎了眼和你结婚!”
“你以为我愿意在家里看你那张丑陋的脸吗,要不是这几天剧院关门,我才不会回来听你的唠叨。”
“你滚!你滚出去。”
身穿衬衣黑帽的胖汉子被推出了房门,他狠狠的冲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掏了掏兜数了数仅有的几枚银币,琢磨着要去哪找点酒喝。
他皱了皱那红彤彤的酒糟鼻子,转身就要离开。
佛丁挑眉看向邻居家那个走出的身影,快步跟了上去扯住了他的领子。
“你有没有看到过这家人去哪儿了?”佛丁急切的问。
汉子眼睛惊恐地看着冲邻居家冲出的佛丁,突然认出了拉维斯特家小少爷的身份,“我不知道,少爷,毡帽帮的家伙们傍晚就把这栋房子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