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颤抖。
珍和大卫走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木头板子可是没什么隔音功能的,这几发炮弹射出去,黑发美人的耳朵都要聋了。
“喂,你在搞什么鬼啊?”她不满的问道。
“侧舷开火!”
佛丁再次抬手,火铳随之点燃朝天打响,
“轰轰——”
珍站在一旁,十分不解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棕发青年。
那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让她一下失去了早已准备好的牢骚,连后续准备的说辞都用不上了。
青年站在甲板之上,穿着一身精致的蓝灰色船长服,脚下踩着那双沾染绿苔和泥土的靴子,他举着火铳,晚霞的余光照射在他长长的睫毛和深邃的眼窝中,橙红色的阳光将他琥珀色的瞳孔映衬成金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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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眸子明亮又吸睛,让人忍不住从那轮落日和晚霞上转移视线,就像是被重新校准了焦点,意识被那双眼睛吸附进去。
年轻人不会轻易沉沦于纸醉金迷,因为他们的脑袋中有更加纯粹更加美好的东西。
珍意识焕然,回忆起从前年纪还小的她看见名贵珠宝时被调动而起的感情,母亲告诉她那是多么多么贵重的东西,不是一个女仆的女儿可以喜欢的东西。
——可喜欢就是喜欢啊,为什么女仆的女儿不能喜欢呢。
珍恍惚间在甲板的不远处看到了那个优柔寡断,唯唯诺诺,沉默寡言的珍·妮露,那时候的她还不是暗曜议会中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小女孩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澈,清澈的可以将着漫天晚霞都倾入其中。
珍咬了咬下唇,抹抹眼角。
“轰!”
又是一轮轰击,加农炮的炮膛的颜色已经微变,佛丁不用看就知道那温度绝对可以烤鱼。
佛丁从怀中掏出单筒镜,看向不远处的海面之上。
一只只大小不一的泛白肚皮浮在海面之上,有的大鱼甚至被打成了两段。
“小的们,去捞鱼了!”他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