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疯病,妄想病。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大家也改变不了一个现实,这位刚出生的小皇子就是未来的储君。
就在一切被认为尘埃落定,突然爆出未来的储君随母姓......即使许多朝臣上奏不符祖宗之法,天子仍然一意孤行,甚至传到边关都让林家大吃一惊,摸不准皇上这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然而没有人想到宇文邕这个所谓的皇长子明明被禁足在皇子所里面,还居然联合年大将军和梁王勾结,就是在小皇子满月宴的时候。
城外乱葬岗。
树林隐秘不见天日,一排排矮小的坟头,周围遍布零零散散的骨头,时不时飞过几只腐鸟,黑秃秃的羽毛,猩红的眼睛,还发出难听嘶哑的叫声,几乎没有人敢靠近。
左前面有一棵粗壮的老树,枝干仿佛被雷劈过,劈斜的一边垂了下来,刚好遮住了一个不起眼的矮坟头。
就见这坟包倾斜的底下约莫只有几丈远,是一间人修造的石廊,尽头正对着一扇关闭的石门,石门两侧各摆着一只雕刻巨大的怪蛇,怪蛇吐着信子,猩红的眼眸,它们以一种高傲的模样,直勾勾的守着门前。
进了石门,还有条过渡的小廊,比外面那条还要狭长一些。小廊的墙壁镶嵌着夜明珠,将整个石壁照的犹如白天,赤红的献祭壁画勾画了一些人物在上面,动作奇形怪状,面容痛苦。
此刻时虞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是被献祭人惨死的形状。
石殿后面更加的宽敞明亮,只见一个带着无悲无喜的面具身穿紫色裹袍的侧影,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起来身形高大挺拔。他手里拿着一个杯子,里头装着混色莫辨闻着发苦的药汁,正前方站着黑衣人。
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邕。
“年大人,梁王今早入皇城,你确定对方不会成为本殿下的威胁?”
年世茂平静道:“不,梁王不会是你的对手,暂时够不成威胁。”那头蠢猪,他一点都不担心。
“年大人,事成之后,江山允你一半决不食言。”宇文邕豪气冲天,仿佛现在就是他的天下。
年世茂道:“殿下且回去莫要轻举妄动。”皇上处置年贵妃的事情早让他怀恨在心,那可是他的孩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时虞要是知道一定被无语到,你们“兄妹”做出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没抄家已经不错了,就算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伦理上还是兄妹。
“那我在宫里等候你的好消息。”宇文邕离开前说道。
大概一盏茶后,年世茂突然对着空气喊道。
“暗隐。”
“在。”
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
“务必尽快找到,否则拿命回来见我。”时虞猜的没错,宇文决之所以和林清羽互换身体不是偶然,而是年世茂搞的鬼,他在自己妹妹身上下蛊虫又以自己的精血做引子,原本是想要自己做皇帝的,可惜便宜了林清羽。
“属下遵命。”
正在清远寺后山刨土的神棍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寻找,一边赶紧刨着,一边还要时时刻刻注意有没有被人发现他的行踪。
最初刨着刨着,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地方,这小师叔埋的也太深了,光是坑就被他遇上几个。
神棍真的是神棍,只不过是个会养蛊的和尚,金盆洗手好多年,就是他闻出了时虞身上蛊虫的味道,谁让他鼻子好使唤。
御书房里面的熏香都是蛊虫爱的玩意,当时他还以为自己闻错了,谁家用这么奢侈的阴阳轮回蛊?地主家有粮都不敢这么造。
这土大冷天的,没想到冻住了埋的又太深,早知道应该带把铲子过来,可惜,只能懊悔了,拼命死扣那冻土,僵硬的手冷冻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