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你下得一手臭棋,跟个臭棋篓子似的,你出去都没人给你下。”
“谁要给别人下!我只跟谢邱竹下。是不是啊邱竹?”
谢邱竹捻一枚黑子在手边,毫不犹豫地躲开了纪淮安投来的目光,道:“你再悔棋,我也不跟你下。”
纪淮安:“……”
而薛从兴则乐得直咧嘴,“哈哈哈哈,纪二,听见没,再悔棋,你的谢公子也不跟你下了。”
纪淮安抬手呼在薛从兴的后脑勺,道:“闭嘴!你乐什么?”
薛从兴被打得脸一顿,嘴里叽里咕噜地自语,“我还不能笑了,就笑,就笑……”
这时陆厌进来,单膝跪地道:“公子,商船来了,里面还有南齐的货船。”
纪淮安闻言与谢邱竹对视一眼,扔下棋子,拍拍手道:“看看,这粮食不就有了?”
……
…………
曹刺史午饭过后找到纪淮安。
“纪公子,外头有不少人向下官打听,说是他们手里有粮,问纪公子收不收。”
纪淮安用茶盖撇了茶沫,凉凉抬眼道:“他们能有多少,少了我可不收。”
“自然自然,他们都是各地富户,听到纪大人来多少收多少,所以早早动身,现在河运码头上的货船全是米粮。只是如此多的米粮,只怕……”
曹刺史面露犹豫之色,问道:“只怕是纪大人到时吃不下。”
“这就不劳烦曹大人了!”
纪淮安竟一点不惊慌,甚至茶盏遮掩下还露出个模糊的笑来,“既然他们来了都来了,你就摆个席面,我亲自去给见见。”
“——诺。”
曹大人最会办席面,请了四户富绅粮商,他将席面摆在了湖边看台处,一侧临水,一侧背阴,曲水流觞,清淡雅致。
纪淮安到的时候,看台处的人已经到齐了。
其中一富绅腰宽体胖,身上锦绸堆积地抹着细汗道:“这纪大人怎么还没来?”
“快了!”
远远一人见曹刺史点头哈腰地在前头领路,便道:“人来了——”
一听人来了,富绅们的眼睛都亮来,纷纷仰头望去。
纪淮安今日拿了把扇子装斯文,附庸风雅,可行动间却是大摇大摆地踱着步子过去。
“都在,来得这么早?”
富绅们赶忙起身相迎道:“不早不早,也刚到。”
“这位便是纪大人吧!瞅瞅,人中龙凤,一表人才。”
看着就像是送钱来的财神爷,一脸的傻样。
纪淮安被夸得眯着眼,摇着扇子哈哈大笑,坐在上首,抬手道:“大家坐,都入座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