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二)
此时,我回头叫了叫也遂,奇怪的事发生了,身后没有一点动静,我转过身尝试着摸索,却触碰不到任何人。“也遂,你在吗?”我呼喊道。可黑漆漆的通道里除了回声,没有半点回应。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又连续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动静,我立即决定回去找找,心想刚才三人并没有走太久,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也许她只是摔倒了,也许是掉到了什么暗道里,也许......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令人绝望的是,跑了数百米远,仍然没有发现也遂的身影,任凭我如何呼喊,也没有一点回音。
看到这情景,我只能重新回去,快速追上已经走远的老萨满,一边拍打着他的肩膀,一边焦急地向他求助:“萨满,快帮我找找也遂,她怎么不见了?”
诡异的是这老头竟一声不吭,只是顾自向前走。
我心里一阵气愤,喊道:“就算是我瞒着你拿了鬼王椟,也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吧?”说着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打算将他转过身来。
奇怪的是我竟然毫不费力就将老头扒拉了过来,这一转不要紧,差点没把我送走。只见刚才还好好的老萨满,此时竟变成了一具干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和生气,仿佛已经死去多年了。被我这么一扒拉也停下了脚步,完全变成死尸一般,失去重心倒了下去。
人在极度恐惧之时是不会发出什么动静的,我看着眼前发生的诡异一幕,大脑里突然一片空白,好在求生的本能还在,驱使着我已经僵直的双腿玩儿命狂奔起来,不管前方通向哪里,总之先逃出这鬼地方再说。
好在距那光亮已经没有多少距离了,很快我便逃出了这暗道,冲出洞口的一霎那,雪白的光线照在脸上,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等慢慢睁开眼,才发现外面竟然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
难道这石井下的通道有穿越时空的功能,怎么会从初春直接来到隆冬时节?我一边寻思一边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个山谷,只是两边的山峰显然要比不儿罕山里的山峰矮了许多,山中的植物也和不儿罕山完全不同,这里仿佛是另一座不知名的山。大雪纷飞中,四周空无一人,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凸显了幽静和神秘。
这里是哪里?望着陌生的环境,再看看身边,已经没了萨满、也遂和血骆驼,心里蓦地涌上一股孤单感。
最令我心痛的是自己竟然将也遂丢掉了,也不知道此时她身在何处,是否还好好地活着?心里涌上一阵担忧和懊悔,我越想越难受,胸中仿佛堵了一块石头喘不上气来,加上衣着单薄受到寒气侵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一头扎进雪地中,不省人事了。
(三)
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温暖的火炉旁,头顶的蒙古包正中悬挂着狼牙穿成的装饰,下方是一只四条腿的火撑,上面放置着一只煮锅,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我转过头看了看墙上,熟悉的兽皮和鹿角映入眼帘,靠近门边的墙上悬挂着弓箭和马刀。看来我是被一户蒙古人家给救了。
正猜测着这好心的人家是哪个部落的,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罕(哥哥),你醒过来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身着厚厚的羊皮右衽长袍和直襟坎肩,脚上穿着缀着绿玛瑙的羊皮靴子,梳着不开封的独辫子,耳朵上戴着玉石耳坠。看着她通红的两颊,我忽然认出了:“合答安!妹妹!真的是你?”
合答安两眼涌出热泪,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放声哭了起来。
感谢长生天,让我终于遇见了失散的亲人,看着她一切还好好的,我心里充满了安慰。只是,一丝疑惑涌上心头,这才分别不久,怎么再见面合答安竟长大了这么多?看上去好像和我一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