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圣物(1 / 5)

(一)

“包子!”

“包云瀚!电话!”

厂子机器震耳的轰鸣声淹没了工长的声音。我看到他手握我的手机用力挥舞,张牙舞爪一般,才赶紧停下手中操作着的机床,拿掉耳塞,快步走过去。

“叫了你多少遍!赶紧看看吧,不知道出啥事了,一个劲儿的响。催命似的!”工长极其不耐烦,看样子是打扰了他的清梦。

“不好意思啊工长,我这就处理。”

解锁手机屏幕,我看到了三十八个未接来电:沐萧。

是爷爷去世了。

我姓包,叫包云瀚。

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深圳富土康的一名机床车工。十七岁那年,我离开乡村来到南方打工,现在已经是第三个年头。

我是北方人,老家是河北与内蒙古交界处的一个偏远农村。离山,一个人们叫不上名字的地方。

是爷爷将我一手带大的,从我记事时起,就是爷爷陪伴在我身边。小的时候,我没少问爷爷,爸爸妈妈去哪了?爷爷给我的唯一的答案是,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要过很久才能回来。

和北方大多数农村孩子一样,我的童年是在老家的柴垛里,河沟旁甚至是山林中度过的。我从没有参加过城里孩子上的兴趣班、补习班,也没有各色花样、见都没见过的玩具,更不用说各种零食了,童年就给我的最深的印象就是绵延不绝的大山、林中出没的野生动物和成群结队的伙伴。当然,最令我难以忘怀的,还是她。

她叫楚沐萧,是与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当然,是个女孩儿,但仅此而已。也许是因为从小一起撒尿和泥玩着长大,她给我的感觉就从来不像一个女孩儿,更像个哥们儿。总之,没有发展成大多数人羡慕的女朋友。

从小到大,和我一起玩的好朋友并不太多,女孩子就更少了。唯有她,楚沐萧,是和与整个童年都密切相伴的女孩,相当于青梅竹马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家家、在山里捉鱼、摸鸟蛋,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把她当个女孩儿看待,因为她打起架来比男孩还要猛。

曾有一次,村里的坏孩子狗癞偷了村里的一只鸡,却栽赃给了楚沐萧。结果,在一天放学后,楚沐萧将诬陷她的狗癞堵在了路上,一板砖抡掉了他的一颗门牙!

狗癞他妈带着儿子上门找说法,却被她拿着钢叉打了出来。一来二去,村里人都知道这女孩儿的厉害,都不敢惹她了。

其实,楚沐萧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离山人,听说在她很小的时候,跟随父母从远方的城市来到这里定居的。

楚沐萧的父亲是一个大学里的教授,好像是研究历史的,还挺有名气。但怎么会拖家带口地到这大山里来住呢?不得而知。这些都是从楚沐萧那里知道的,单看她的名字就透出文化人的气息。哪知道出身书香门第的她竟然性格这么狂野。

(二)

“包子,你没看见我吗?”楚沐萧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一回头,还真是她。心里一直沉浸在悲痛里,没留意楚沐萧正在家门口的人群里。

几年不见,楚沐萧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正值青春年少,她个头高挑,身材有致,脸上的雀斑也不见了,变的光滑漂亮,完全不像小时候那假小子的样子了。要搁平时,我肯定第一眼先看到她,可现在,心里只有难过。

楚沐萧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也没有多说,只是贴心地帮我拿下背上的包。

沐萧和我走到老屋跟前,爷爷安静地躺在堂屋正中的棺材里。我看着爷爷安详的面容,仿佛睡着了一般。小的时候,每当看到爷爷午睡,我会钻到爷爷的臂弯下,任他鼾声如雷,我也能香甜入睡。而此时,我再也无法躺到爷爷身边,无法接受爷爷的轻抚入睡了。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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