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朋友护着她的好朋友,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并不喜欢自己。
可这种心情实在难以言说。
看着急救室上面刺眼的红灯,她的心口好像有刀子在割。
她的弟弟,对她最好的那人。在她没发现的地方。
‘老天爷,一定要让他安全出来,即使是用我的命去换。’
泪水像川流不息的小溪,流进她的衣襟之中,濡湿一片。
陈父讽刺的道:“你不是小溪的男朋友?不护着自己的女朋友,反而护着别人?你们有钱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别来招惹我的孩子!”
陈溪想要扯住陈父的胳膊,却被陈父甩开,一脸怒气的又甩了一个巴掌。
“你看你有什么用?找个能供你上学的男朋友,却只是跟你玩玩!还不如在外打工吗,供你弟弟上学!还不至于这么丢人。”
陈溪坐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许文清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不在意了。
急救室的灯光变成了绿灯。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陈晗的家属。”
陈母有些涣散的眼睛终于聚焦,爬着起身来到大夫的身边,一脸的期待。
对上医生那泛着怜悯的眼神,心下咯噔。
陈母的晕倒,让现场更加乱。
许文清好像是一个过客,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医生什么意思,节哀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节哀,什么叫尽力了,她为什么不说陈晗怎么样了,这医生怎么这么啰嗦。
陈父冲进了急救室,陈溪则是带着陈母去了别处检查。
许文清看见从急救室内推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床,洁白无瑕,陈父被人拉着,疯狂的嘶吼着。
那白色的床铺路过她的身旁时,一只漂亮白皙的手从白布中露了出来,手指是那么漂亮,唯一的缺憾是中指有些薄茧。
许文清像是被开启了什么阀门,在众人毫无防备时握住露出的那只手。
“你们怎么能把陈晗盖起来,你们在干什么!他没死!他没死!没死!你都是庸医!庸医!”
许文清的眼睛泛红,有些疯狂的紧紧握着那只手,陈晗的半个身体都露了出来。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紧紧的闭着,好像是睡着了。
医生们急的不行,许文清的力气又格外的大,他们居然掰不开她的手,只能劝导。
“姑娘,节哀吧,他已经去了,逝人已逝,让他安息好不好?”
“松手,在拽就要把人拽下来了。”
许文清撕心裂肺的哭着摇头,手紧紧的拉着陈晗的手,她的班长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假如他不管她,以后该怎么办呢。
都怪自己,若是不任性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事了,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不要,他没死,没死,他还要和我一起去大学呢,他最喜欢我了,他怎么可能舍得死。”
几个护士听的心酸,年轻啊。
“许文清,他死了,被绑匪杀了,你要认清现实,让他安息好不好,这样他得不到安息是无法投胎的。”
沈翎将许文清搂进怀里,往后扯着。
“文清,让他安息好不好?陈晗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安心的,让他安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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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不希望你哭泣,他希望你能活的像以前那样阳光,你肯定也不忍心让他失望吧。”
许文清的手慢慢失了力道,坐在了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
无助的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她的班长消失了,以后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