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方便,你且看着,不消三四日,那位便会不动声色为咱们背书。”
她这次去拜访,不仅将大太太的银子如数奉还,还添了几百两做饶头。
羊毛铺子前途之好,利润之巨大,大太太亲身体验过后信任有加,欣然入股。
王梁兆点了点头,深信不疑。
两人聊完正事,王梁兆出门右转,到隔壁醉云楼买了些吃食回来,两荤一素,一道京酱肉丝一道糖醋鲤鱼一套醋什锦,元朝末年已经发明了炒菜,要是穿早几百年依靠卖炒菜阿英也能发家致富。
吃过晚饭,又喝了一盏茶。
阿英说起了今日见到的趣事儿。
这段时间,县太爷新纳了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妾室。那妾室颇为得宠,仗着县太爷宠爱便起了不好的心思。
挑拨着县太爷和大公子之间父子亲情,叫大公子受了好大一顿打。
今儿大太太浑身舒畅的回到家去,便想着干脆出了这口恶气,以府中诸事不顺,一定冲撞了什么为由,就请老太太常请到家中礼佛的那位法师女尼看了一下。女尼来了后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宅子建立在阳午交错,金鸡报晓的地带上,本是上等的好宅子,不巧的今年入冬,帝都地龙翻身,影响了地气,金鸡遇蛇气,遭到了压制从而生出郁气。
大太太又问可有什么法子避让?
那女尼便说好办。家里有贵主子属蛇的,每日早上寅时整点,要沿宅子四方将向佛祖祭拜,每个方向拜六次,每次六九五十四拜,足足拜满七七四十九天,待祭拜完毕,方能家宅安宁,阖家如意。
巧的是那妾室就是属蛇的。
老太太当场听了,便说天意如此。叫春娟备了葱白洒金女裙纱,绿色妆花缎子两匹,并一幅上等金头面,羊毛物件老太太舍不得送,只掏了往年收到的缎子纱绢给妾送了过去,并以老封君的名义,委托她自今日起,为了老爷仕途顺利,为了全家安宁去祭拜佛祖。
便是晚上老爷回来,对此也说不出个不字。
王梁兆听完心里顿悟,摇头笑了起来:“这大太太手段实在高明,乃是阳谋之计,纵使那妾有百般手段,老太太以孝道压下来,也是无计可施。”
说罢,想起家中那形如泼妇的嫡母,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表面端庄挑不出错处却能整治得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好,还是佛面蛇心刻薄形于色的好。
“照我说,这两都不好。”阿英直接了当:“只有男人管住了自己,才是最好。原因归根结底,还在那两位老爷身上啊。”
要是王家老爷专情,县太爷不纳妾。
家中岂会生事儿?
要是两位老爷纳妾后,能妥善处理,岂会造成庶子受到打压?
王梁兆心有戚戚,点了点头。
临走前听见阿英催促他,赶紧把他小侄子的夫子们送过来。
顿时气笑了。
指着阿英说道:“我那侄子,不过嘤啼之年,如何能读四书五经?”
面对指责,阿英表现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无耻说道:“若生于诗书之乡,若人人都能读书识字,那你的侄子,一定会从小耳濡目染,成为学识有成之人。”
意思是别墨迹了,赶紧送人来,我们村里孩子要启蒙了。
你家崽子要是生活在人人都能读书的环境里,一定有大出息。
可要论环境还是王家更好。
奈何郑家村不放人啊!
这就是另类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王梁兆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走了,何以解忧,唯有暴富啊!
送走磨磨唧唧的王梁兆,忙碌一天,有些累了,阿英锁好店铺门,趁着月色离开,正好郑元也过来了,他骑着高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