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看着他问。
“嗯——”安宁一下子编不出来,脑子飞快的——空转——
“安宁!”他吼了她一句。
她回过神来看他。
“不吃饭也不休息,你到底是要干嘛!”他厉声问道。
安宁见他真的生了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靠到他怀里撒娇,“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工作肯定就结束了!”
夏彦推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安宁,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但是你能够赔我一起走下去吗?”
安宁吓了一跳,怯怯的看向他。他狠心和她无声的对峙了几秒钟,最后还是顶不住她那歉疚里带着无辜的眼神,心一软,又把她搂进了怀里。他认命了,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傻子,这么辛苦值得吗?”
这问题安宁也问过自己。
答案是:值得!
这么辛苦其实也不单单是为了钱,也为了自己的心。
“心,自己还有心吗?”有时候安宁也恍惚。
岁月无情,不仅改变了容颜,也磨平了灵魂,磨平了所有的理想和梦想,甚至磨平了‘好、恶、悲、喜’的情绪。
日复一日,没有什么值得,也没有什么不值得,每一天都必须流逝24个小时,但是这一次真的不同!
“夏彦,我想做我喜欢的事——”
安宁喃喃的说着,又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小五抱她躺下,自己也拿过枕头躺到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她小小的身体贴在他身前,温热、柔软,令他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这样的人,他怎么狠得下心明天再把她送到那仿佛是在吸人血的地方去?
半夜,安宁发起了高烧,轻轻的呻吟将夏彦吵醒,滚烫的身体让他人都懵了。他定了定神,轻轻推醒她,“安宁,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
安宁睡得晕晕乎乎,只说了声“疼。”
“哪里疼?是头还是嗓子?”
他赶紧下地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安宁醒过来懵懂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你在发烧,哪里不舒服?”
安宁晕晕乎乎的指指膝盖,“不要紧的,膝盖疼。我有药,在床头抽屉里。”
夏彦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好几排药瓶。安宁赶紧挣扎着凑过去拿了几个瓶子出来,又认真看了看,“就是它们。”
“不用去医院吗?”
“去医院也是这些药,只是吊点滴而已。”
安宁吃了药,拉住夏彦道:“不要担心,我没事。一会儿烧就退了,你快回来睡好不好?”
夏彦没说话,只扶着她躺好。安宁嘴上不说什么,身子还是不自觉的蜷起来抱住了膝盖,此刻关节痛的已经让人不想说话。安宁想:还不如刚才不要醒呢,意识朦胧间倒没有这么痛。
“很不舒服吗?”
“还好。”安宁把头埋进手肘里。
“去医院吧!”
“不用,吃了药,睡一晚就没事。”
夏彦给她掖好被子。安宁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被子下面,样子比一只小狗大不了多少。“你来睡吧……”她像猫似的叫唤了一声,就又没了动静。
夏彦叹了口气,给她调整好被角,让她的脸能露出来正常呼吸。然后又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里面所有的药瓶都一一拍了照片,他得找个医生去问问,她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夏彦慌忙接起电话回到客厅,是耀辉。他说:“哥们儿攒了个酒局,你赶紧过来吧!”
夏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了,他想也没想赶紧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