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火一般的朝霞透过薄云洒下耀眼的金光,东陵皇宫帝王寝宫内,却听到阵阵隐忍的闷哼声和鞭笞声。
轩辕允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白色里衣跪于地上,双手被敷在身后,此时,破碎的里衣上已能看到那道道深可见骨的鞭痕。带有倒刺的钢鞭裹挟着疾风再一次扫过那斑斑血迹,不带丝毫情感和怜爱。
轩辕允挺直着脊背,即便是咬紧了嘴唇,还是忍不住发出低沉的闷哼。一鞭又一鞭落下,雪白的里衣已全部染成了猩红,冷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砸下,眸中氤氲着雾气,使得前方一片模糊,灰白的脸上见不到丝毫生气。
直到手腕酸痛,姬帝才收起了钢鞭。
“过来。”姬帝坐于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轩辕允没有片刻犹豫忍着浑身的痛就爬到了姬帝脚下。
姬帝手指一勾,轩辕允锁骨上的精致银环就被勾到了他的膝前,轩辕允一声惨叫脱口而出。锁骨上瞬间猩红一片,他的下颚也被迫贴在了姬帝的膝上,动弹不得。
“小允,知道朕为何罚你?”姬帝低沉冰寒的嗓音响起,眸中涌动着怒意。
“小允愚笨,请陛下明示。”轩辕允气若游丝,哑声答复。
“昨日,你可去了冷宫附近?”
轩辕允呼吸微滞,心中惊起波澜。昨日他确实进了冷宫查探翼族之事,但是当时他再三确认无人后才进去的,不可能被人发现。想到这里,他敛下心神正色怯生道:“小允只是从那处路过,并不知那里是冷宫,请陛下恕罪。”
“朕可不是菩萨,也不管你是否是有意为之,只要朕有所怀疑,哪怕你是冤枉的,也要承受朕的怒火。你可明白?”姬帝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又使劲拽了拽那闪了亮光的银环。
轩辕允疼得浑身打颤,冷汗落下与锁骨处的猩红融为一体。
“小允知错,请陛下降罚。”轩辕允敛下湿润的睫羽,颤声道。
他都被这人打成这样了,他还想怎么罚他?
“看着朕。”姬帝沉声命令。
轩辕允抬眸恭敬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小允,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毕竟你的身子确实讨朕欢喜。
“小允对陛下一片赤诚,定不让陛下失望。”轩辕允忍着痛苦狰狞的表情,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哈哈哈……”姬帝被他这副样子成功取悦到了。
“褪去足衣,跪伏在地。”姬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刚才的恼怒似是淡了些。
轩辕允强忍着全身断骨的剧痛,缓慢褪去足衣,跪伏在地。白皙嫩滑的脚底微微抖动着。
半晌,只见小太监端来一方青鼎,其中燃着炭火,还有一支烧红的铜制长柄,顶端手掌大小木质的圆球。
轩辕允见此,心中钝痛。这是要在他足底烙印了。
“小允,足下烙印可警醒你不要随意乱走,可明白朕的苦心?”姬帝颇为耐心地解释。
“小允明白,日后定会管好自己的脚。”
须臾,生烟乍响,一股焦味弥漫开来。轩辕允疼得痛呼一声,又迅速咬紧了唇瓣。脚上的神经细胞密,又较为敏感,是以较之其它部位更为疼痛。
姬帝看着两只白皙的脚板心上清晰的“奴”字,满意地用蟒靴踩了上去。轩辕允疼得又是一颤。接着就听到锁链的声音。
“这段时间就好好在榻上休息,不要走动了。”
话音落下,四肢已经被高高在上的人锁住。等那人离开后,就见贴身伺候的太监进来。轩辕允如同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倒在了地上。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换上了新的里衣,背后的鞭伤也被上了药,足下还在隐隐作痛。轩辕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