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大人,求你救救我们吧。虽然我们的命如同草芥,可也是几千人啊,你只需要放些血就好了。”为首的一位老人言辞凿凿,态度诚恳。
“血?”一众人都看向瑾瑜,不明所以。
“你在胡说些什么?”阿湛听到他们要瑾瑜的血就气得想杀人,手掌内隐隐散发出白色雾气。
瑾瑜一把握住了那只捏紧拳头的手,然后又轻轻拍了拍,阿湛才收敛了杀意。
“既然你们需要本官的血,那本官总要问清楚缘由,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如就刚才那位老伯随我一同进帐与我说明详细情况。”瑾瑜神色平静,言语无波,嘴角仍然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群虚弱憔悴的村民相互看了看,表示默认,也便不再吵闹。老伯一个人随着他们进了附近的一处营帐。
“究竟为何需要本官的血?”进帐后瑾瑜刚刚还温润如玉的气质陡然变得阴寒狠厉。
老伯吓得一个激灵便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听村里的神医说的,他说只要我们饮了你的血就能治好我们的疫症。”老伯感受到死亡的危险,颤颤巍巍地赶紧说道。
“神医?现在何处?”瑾瑜眸中涌出凉意。
这位神医是想要他的命,别说他的血无用,就是有用,他如今这副身子,也经不起放血。不过那位神医既然敢说这样的话,那定是有所准备,知道些什么。
“神医就住在村里的东南头,草民可以为大人引路。”
老伯很快将瑾瑜和阿湛带到了神医的住处。瑾瑜眼神扫了扫周围,确认没什么埋伏后才跟着老伯进到了里面。
瑾瑜一见屋里站着的人,身体微颤,眼神也闪过刹那的紧张和无措,后又变得阴狠。阿湛跟在他旁边,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反应。这还是第一次阿湛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失措,以往,哪怕是一次次死亡的威胁,这人也是气定神闲。
“左相大人,许久不见,难道不认识本尊了?”红衣唇角上弯,讪笑出声。
“神医呢?”瑾瑜语气冷寒。
“本尊会将你的疑惑悉数告知,不过只会告诉你一人。”红衣扯了扯唇角,眼神瞟向阿湛。
“你们出去。”
闻言,老伯识趣地迅速逃也似地离开了屋,阿湛却丝毫未动。
“他危险,我必须留下。”阿湛神色坚定。
“我不会有事,出去。”瑾瑜一记冷刀扫向阿湛。
阿湛任命般地低下了头,“我就在门口,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唤我。”
红衣见人都离开,便迈步靠近了瑾瑜。只是他还未走近,瑾瑜就往后退了一步。
“怕我?”红衣轻笑一声,却也并不恼怒。
瑾瑜心道不怕是假的。
见到他后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就浮现在眼前。自问从小到大,自己也是从无数煎熬和尸山血海中走来的,可是跟那段时间的折磨比起来却显得微不足道。
日日被这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耳畔永远是那句:臣服他,只要臣服他你就会得到救赎。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无数次忍住跪在这人脚下求饶。
“我的血可以治愈时疫是你说的?”瑾瑜压下心中燥意冷声问道。
“是也不是,本尊催眠了神医,然后借助神医之口广而告之。左相大人可喜欢本尊送你的这份‘礼物’?”红衣戏谑道。
“时疫与你有关?”瑾瑜虽说的是问句,可是眼神确很肯定。
“怎么,想杀了本尊?”红衣一个虚影来到了瑾瑜身旁,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脸上轻轻滑过,带着微冷。
瑾瑜伸手狠狠甩开了那只作乱的手。
“你以为就凭你那擅毒的小跟班和隐身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