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为了信仰，他可以比恶魔还要残忍 ，可以比垃圾还要肮脏，可以比蚍蜉还要卑微。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有人笑就会有人哭，有人生就会有人死。没有谁一定不能牺牲，也没有谁一定就要活。
“我要见他。”轩辕曦神情淡然，似乎前一秒的事情不曾发生。
君澜愣怔了片刻，才从恍惚中回过了神。
“不……”
君澜还没说完，就听到轩辕曦再次开口：“这是命令。”
“是，臣会尽快安排妥当。”君澜不敢多言，只能艰难应下。
“你回去好好反思，何时知悔再过来请罪。”轩辕曦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君澜本想与主子多待些时间，毕竟五年不曾相见，可是如今自己犯了错，只好乖乖退下，生怕再惹得主子不悦。
……
两日后，轩辕曦易容成一个小太监来到了东陵皇宫。见到轩辕允时，他躺在床榻上，整个人只露出一个脑袋。人虽然醒着，可是却并未起身。
此时是早朝时间，轩辕曦并不担心东陵皇帝会过来。
轩辕允听到声响，抬头望去，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太监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是谁？”轩辕允睁大了亮闪闪的黑眸，想要再次辨认眼前之人，嘶哑的声音透着些疲惫。
轩辕曦扯下人皮面具，上前几步靠近了他。
“主……主子？”
轩辕允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想要确认是梦境还是现实。
当他意识到女子就是南楚陛下时，呼吸一滞，眸中瞬间闪过窘迫和慌乱。他本想起身行礼，可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脸颊到耳根都染成了绯色。整个人包括刚刚还露出的脑袋被完全塞进了锦被中。
“对不起，属下失礼了，还请主子转过身，稍等片刻。”锦被中传来如蝇蚊般细小的声音。
“好。”轩辕曦转过了身。以前脱衣服时倒是没发现这人如此羞涩。
轩辕允悄悄露出脑袋，确认轩辕曦转了身，才迅速从榻上爬了出来。兴许是动作着急，扯到伤口，外加浑身酸痛无力，刚下榻就跌倒在了地上。
轩辕曦本能地想转身查探他的情况，可是还是忍住了。他应该不愿让人看到吧。
轩辕允立即起身更衣后，才重新单膝跪在距离她三步远的位置。
“属下参见主子。”
轩辕曦看着眼前的男子，想伸手扶他起来，可是却又顿在了半空。从她的视线向下望去，能清晰看到他冷白的脖颈上深深浅浅的紫痕和咬伤，穿透锁骨垂下的精致银环，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还有那双绝望的眸子。
她眸中瞬间晕了一层雾气，眼尾染上猩红。
血腥的场面见得多，温馨的场景也看过，可是却从不向此刻这般生出愧疚、心疼。
“对不起！”轩辕曦收回手，将头偏向一侧，目光闪躲，不忍再看。
轩辕允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抬起了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看到轩辕曦略带自责的表情时，心中压抑的委屈便再也收不住了。泪水如瀑般滚落下来，砸在地上，溅起层层涟漪。
多日来压在心中的阴霾、绝望，似乎也随着泪水消散在空气中。
几息后，两人便都恢复了平静。
“起来。”轩辕曦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人赶忙说道。
轩辕允缓慢起身后，如同木偶一般等待着主人下一个命令。
“这里有两颗丹药，一粒是百毒丹，可以彻底解除你身上所有的毒，包括上次我让你吃下的毒；还有一粒是回生丹，可以保你一命，还可以减轻以后你身上的疼痛感。”
话刚落下，轩辕曦就将两粒丹药塞到了他手里。
轩辕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