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以后在皇宫外你称呼我‘曦儿’就好,而且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就假扮成夫妻,明白吗?”轩辕曦一脸严肃。
“可以吗?”暮辰有些不确定,毕竟在他心中主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容亵渎,虽然会宠溺自己,可是他却不敢奢望太多。
“傻瓜,当然可以了。唤一声听听。”
轩辕曦扬起明媚的笑容,眸中透出玩味,却又游刃有余地锁着缱绻的爱意。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猎物上了心,用了情,在她的认知里,情爱之事多是愚不可及、伤人伤己。
“曦,曦儿。”暮辰低沉轻柔的声音撞进了轩辕曦的心中。
原来一个名字也能如此美好。她忍不住俯身落下一吻。
暮辰身体顿时如电击一般无法动弹,心跳声在耳边疯狂地敲击着,还未褪去的绯红此时晕染了些旖旎。
轩辕曦笑意更盛了,无论多少次,她的小可爱还是这般羞涩。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的诗情画意。轩辕曦收敛了心神。
“进来。”
一位身穿紫色华裳、风度翩翩的俊秀男子推门而入,举步走到轩辕曦三步远的位置单膝跪地恭敬道:“谢潇请主子安。”
“起来。”
谢潇起身后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轩辕曦旁边的椅子上,替她布菜,期间丝毫没有给暮辰一个眼神。
“主子,这里的鲥鱼可是一绝,您尝尝。”谢潇一边说着一边将已剔过鱼刺的鱼肉放在轩辕曦的碗里,表情带着邀宠。
暮辰默默将刚准备递过去的鱼肉放进了自己嘴里。心里有些失落。
这段时间他和主人经常在一处,他满心满眼全是主人,甚至很用心地去观察主人的喜好和她的情绪,他以为只要足够了解主人,就不会被主人抛弃。
可是此时见到谢潇的举动才明白:他永远也比不过主人的那些侍读们,因为他不曾参与她的过去,甚至于未来他都没有资格和她并肩,又谈何真的了解她呢?
“主子,您说您过来也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我也好早早去迎您。”
“如今你不也知道了?”轩辕曦睨了他一眼。
谢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行宫我已派人收拾妥当,主子用完膳后便可过去休息。”
“行宫?你是担心杀我的人不够多?”轩辕曦冷声道。
“主子放心,没人知道那是行宫。我再不济也是主子的人,还没那么蠢。”谢潇讪讪笑道。
“北昭城的情况如何了?”
“余党已除;各城池、州、县趋于稳定;受到战乱影响的百姓也都安置妥当。自上次主子教训后,我回来痛定思痛,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三省吾身,将百姓安危与疾苦放在第一位……”
“多言不如少言,少言不如实干。”
谢潇还准备再说下去,就被轩辕曦打断了。她要是任由着他继续下去 ,这人半天估计也说不完。这性子和他父亲怎么差这么远呢。
“是,臣一定谨记主子的话。”
暮辰全程只是默默吃饭,不去打扰两人的闲谈,轩辕曦偶尔夹些菜给他。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以前在皇宫每日都要喝酒的人,出来后却从来不喝酒。
用完膳后,轩辕曦坚持要走回行宫,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谢潇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主子的习惯。她总是喜欢亲自体验百姓的生活,从中寻找平凡生命的快乐、无奈和残酷。
世人都说她暴戾、残忍、冷情,可是侍读们都知道,只有在对待敌人的时候她才会如此,对于百姓,她从来都是先民而忧,后民而乐。
轩辕曦拉着暮辰的手走在喧嚣的路上,谢潇跟在他们的侧后方。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对于谢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