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用了一个博古架隔开了床榻与工作区,整张博古架上就孤零零摆了只花瓶,司野走上前抬手摸了一把,有灰尘。这哪是给客人住的?司野走到电话前刚想拨电话,忽然一个转头,冷喝,“谁!”
身后没人,空空的,地毯伸向老远。
司野没急没惊,坐在了床上。
这么一坐才发现,床上都没铺被褥,就一个床垫子。
他没理会,冲着窗帘的位置说,“出来吧,我能看见你。”
渐渐地,窗帘鼓起了一个包,一个人形显现。窗帘被只手慢慢离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低着头走出来的,也没靠近司野,站在窗帘前后就不动了。
始终耷拉着头,这一幕让司野挺熟悉,冷不丁想到刚进酒店时那个前台姑娘也是耷拉着头。
“你是谁?你怎么了?”司野问他。
男人不说话,却缓缓蹲身下来蜷缩成一团。
司野不知道他怎么了,却意外地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悲伤、绝望和走投无路。司野以为他在哭,但他没哭,就那么蹲着、缩着。
司野低叹,“你什么都不表示要我怎么帮你?”
男人闻言,慢慢地站了起来。
就见他……越站越高……那个身子比例已经完全不是常人了。几乎快要赶上司野两个高的时候,男人的高度才停了下来,然后就见他的脸布满痛苦,扭曲着,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紧跟着就见他嘴一张,一条蛇蓦地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