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又申诉,眼泪巴巴地样子看着确实十分惹人怜爱。
老夫人怀疑地看了一眼钰棋和站在一旁的夕瑶,又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泪的墨画,有些迟疑地皱起了眉头。
墨画见有戏,立刻哭得更是伤心。
“老夫人,大太太,请你们想想,奴婢是奶奶的陪嫁丫鬟,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奶奶一人身上,怎么敢谋害奶奶和她腹中的孩子。”
墨画说着抓住了莲荷的裙子起身,
“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是奶奶的陪嫁丫鬟,又在沈府中一年多,对沈府、对奶奶都是忠心耿耿……”
“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谋害大奶奶吧。”
尤夕瑶见在场人不是露出迟疑神色,就是同情哭诉的墨画,这才缓步站了出来。墨画见她出来,一愣之下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你有了身孕,所以才要谋害大奶奶腹中的孩子。”
夕瑶从角落中走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墨画,
“只怕是两个多月前,大奶奶有孕的消息传出,你就在做准备了吧?”
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神色只有正面她的墨画能够看清楚,
“大概是那一次月事没有来,你心中就起了别的念头吧。还真是忠心耿耿的婢子呢,只是看你头发未曾盘起,还是做少女打扮,只怕这有孕的事情大奶奶也是不知道的吧?”
不要说是有孕的事情了,就连墨画爬上了男主人的床这事儿琴氏也是不知道的。如今听刚来不过月余的夕瑶就如同亲眼看到了一般把事情说出来,墨画的脸色变了又变,道,
“你这个死丫头别乱说话,什……什么有孕……”
然而她虽然色厉,毕竟还是内荏,说到最后就有些结巴了。
至于尤夕瑶不管不顾、撕破脸皮的话,沈老夫人和沈大太太都听到了。老夫人心中对她愈发不喜,沈大太太却想着还好二房三房的都不在,不然她这脸就丢大发了。
尤夕瑶转身,对着沈老夫人和秦大太太施礼,道,
“若是老夫人和大太太觉得奴婢说的不对的话,可请回朱大夫给墨画姐姐一把脉自见分晓。”
沈老夫人如何肯,阴沉着一张脸扫了她一眼,就吩咐身边一直立着的嬷嬷周氏,
“周嬷嬷,你去给墨画这丫头看看。”
墨画见状又惊又乱,不等周嬷嬷真的近身就扑倒在了大太太的脚边,
“太太救我,我腹中的可也是大爷的儿子啊!”
一句话石破天惊,尤夕瑶趁着所有人看向墨画,机灵地退后了两步站在王琳身后。而这个时候老夫人身边的紫韵回来,一进屋还没有看清楚情形,就屈膝道,
“老夫人,大太太,张御医请来了。”
她说着抬头,然后就看到屋中一片混乱,只想着不会是大奶奶母子不保吧,吓得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
然而墨画却是吓得更加瑟缩起来,这朱大夫去了,来了名满京城的张御医,万一老夫人真的想要了她的性命,她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因此更是紧紧抱住沈大太太的腿,想着沈大太太盼孙儿已经盼了那么久,必然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她一命。
可惜,她实在是想错了人。许氏本就是琴氏的姨母,虽然一心盼着添一个孙儿,然而她盼得却是正房嫡出的孙儿。别说是什么通房、姨娘了,墨画只是个连开脸都没开脸的丫头,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才叫难听。如今又被紧紧抱着腿,她心下一烦,直接一脚就朝着墨画的心窝提了出去。
墨画在地上一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许氏道,
“堵住她的嘴,给我压下去!”
两个婆子上前立刻架住了墨画,动作利索的堵上嘴就给拉了下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