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水也不恼，收回了手，解答卓一航的疑问：“一般来说，貘是以吃人噩梦生存，如果它制造梦境将人困在其中，多数是因为现实生活中某个场景执念难消，影响了它的进食，对它自己来说也是很难受的。只要消除这个执念，梦境自然迎刃而解。”
卓一航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低着头往校门口走。
薛明立刻跟了上去，他还想问卓一航的真名叫什么，这样让杜康去查，可能会找到点线索，但还没等他问出口，卓一航先问了他：“现实中的卓一航，死了吗？”
“死了。他的妈妈亲口确认已经断气，运回老家安葬。”
卓一航听了，也没发表什么意见，继续问：“那林小倩呢？还活着吗？”
薛明卡了壳，他当时并没有注意林小倩的后续，卓一航把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语气有些感慨：“死了啊，死了也好。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活着只会更遭罪。”
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就好像本人亲身经历，但若说他是林小倩本人，又不太像，若是本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死了没死？
薛明将当时的相关当事人全都想了一遍，发现除了卓一航，林小倩，任冉，其他人的名字他一个都想不起来。
难道是任冉？做为施暴者，还是没有成年，当时状况太混乱，他可能慌乱之下没有确认卓一航死了没有就跑掉了，这也说得通，也能解释他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名。
但最后又是谁把还剩下一口气的卓一航送回了家中？
薛明不敢当着卓一航的面说，落后几步跟苏若水缀在后面，悄悄对苏若水说：“你给杜康传个话，问问他晕倒的几个人有没有任冉？”
因为之前杜康似是而非的话语，苏若水没有像之前一样召出水屏，而是通过意念联系。
另一头回复的很快，但是回复的人不是杜康，而是小红。
小红说杜康去了弄山村，已经一夜未归，她有些担心，能不能去弄山村看看情况，让薛明先自己猥琐一些，别把小命玩丢了。还有，任冉并不在这昏睡的人之中。
看到弄山村几个字，苏若水才想起来他曾经在弄山村留了一个水屏，所以杜康是在弄山村问的？苏若水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若无其事的跟薛明转告了外界的情况。
薛明也有些担心杜康，大手一挥让小红赶紧去。
至于任冉，薛明眉头揪了起来，又猜错了，那眼前的卓一航是谁啊？
眼看卓一航从校门口进去，薛明赶紧赶过去，却被保安拦在了门外。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薛明，用下巴指了指苏若水：“他说是高中生我还勉强相信，你说你是高中生是不是当我眼瞎？”
“……”
薛明无法，只得带着苏若水翻墙。
薛明先翻身上墙头，伸手准备接应苏若水，看见苏若水风度翩翩的向他扬起手，脚都不舍得掂一下，瞬间觉得有点后悔，他脑子是抽了吗，苏若水一看就不是会翻墙的人啊。
坐在墙头的薛明陷入两难，眼看着卓一航要拐弯看不到了，有些着急：“我先跟上去，你一会儿来找我吧。”说完就准备翻身往下跳，没防备苏若水纵身一跃，直接扑在他身上。
薛明本来就是准备往下跳，重心不稳，被苏若水这么一带，直接被苏若水带着摔倒在墙下。
墙不算高，下面还有草坪垫着，薛明痛觉神经不敏感，也没觉得很痛，就是觉得苏若水压在他身上有点重。
薛明正想伸手推开苏若水，就感觉唇上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薛明整个人都懵了，苏若水竟然亲了他，他觉得他们之前的相处都很正常啊，是什么给苏若水这种能亲他的错觉？
薛明有些羞恼：“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