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袋，委屈地嘬了几口。
四十五度角仰头，将从眼角滑落的珍珠藏进了卷毛里边。
“……”
毫无预兆的，黑色小人鱼的脸蛋又静静滑落下来一颗珍珠。
他及时撇开了头，伸手接住了。
很快再次转头回去，小脸森冷一片：“还哭？”
小绵绵好不容易把快到眼眶的眼泪又努力憋了回去，
攥紧小手蹼，忍了忍，到底还是忍无可忍，“可是绵绵尾巴痛哇。”
说着，委屈巴巴拨开她的一团纱鳍，
卷起了被墙体划伤的的那一截小尾尖给他看，“这里痛死了。”
眼见着妹妹泪光忽闪忽闪，趁着她眼泪掉下来之际，黑色小人鱼沉着小脸，终于捞起了她小短尾巴。
从口袋掏出一瓶小小的常备药水，往她划伤的鱼尾尖上滴了两滴药水。
而后冷冰冰说：“可以了。”
小绵绵滴了药水，扭了扭尾巴，总算觉得不那么疼了，
吸吸鼻尖，把眼泪咽了回去。
等她慢慢平复下来了，黑色小人鱼这才开始跟她算账。
“我有没有说过，到了人类基地的地盘，不可以用人鱼赫兹喊我。”
小绵绵顺手抱起一个海星贝壳轻轻啃了啃，小声：“不用这个喊，四哥听不到。”
“……”
黑色小人鱼转过身，一言不发盯着总部基地那边的方向，没搭理她。
小绵绵这会儿吃饱喝足，尾巴也不痛了，总算反射弧过来，意识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四哥，为什么我用人鱼赫兹叫你，会被别的鱼听到。”
黑色小人鱼仍然目不转睛：“因为他也是妈妈生的。”
“哦哦。”小绵绵点完头继续转头回来啃贝壳，啃了啃，突然又整个顿住了。
迟钝地回过味来，咔嚓一口，一不小心咬碎了贝壳。
小绵绵笨笨地转头过去，“哥哥？”
“嗯。”
小绵绵本来水润懵懂的一双大眼睛，渐渐浸染出一点嗜血的形态。
獠牙抵了抵粉唇。
细弱软糯地发出两个音节：“叛徒。”
·
隔天。
因为有着昨天半夜的意外，陆顽时并不放心陆斯星，故而一大早亲自送陆斯星去了灯塔托儿所。
送完崽后，陆顽时直接去了一趟医疗所。
霍臣萱是真的没有想到，已经整整过去三年，陆顽时还能在当年的问题上执着至今。
“斯星说，他可能看到了人鱼。”
霍臣萱：“所以？”
陆顽时：“他说是比他还要小一点的人鱼。”
霍臣萱看着面前的陆顽时，发出无奈叹息：“这能代表什么呢？”
她不得不把所有能呈现的结果一一举例给他听。
“陆少爷，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也只能存在三种情况。”
“第一种，陈简在当时产下的鱼卵不止陆斯星小少爷一个。”
“第二种情况，是她在这之后又怀卵了。”
“第三种情况，陆斯星小少爷看错了，从始至终除了小少爷，并没有其他小人鱼。”
“至于我为什么不把时间线往前推呢，陆少爷，人鱼从怀卵到产卵是需要至少三个月时间的，这您没忘吧？所以，在怀了陆斯星小少爷的情况下，陈简如果真的再次怀卵了，那也只能是在陆斯星小少爷之后怀的卵。”
“而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相信都不会还是陆少爷想要的答案。”
陆顽时眼神黑沉沉，盯着她片刻，忽然发出一声亵慢轻笑：
“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