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里的东西都一窝蜂倒了出来。
是一些色彩鲜艳的宝石。
陈简愣住了。
腰脊下摆的那两片纱鳍的雾霭蓝颜色微微变深。
显然,陈简是喜欢这样鲜艳可爱的小东西的。
她攥着薄薄的纱鳍,有一点矜持但不多:“是给我的吗?”
“嗯,给我老婆。”
陈简这才把鱼尾伸过去,一下子都给卷起来,收好这些漂亮鲜艳的宝石,说:“谢谢,我对你的求`偶行为很满意。”
陆顽时唇线一弯,还想抱抱她,但身体还在发着烧,又怕烫疼了她。
而陈简收到这份礼物明显对他友好了不少。
她先是用足丝给他的精神体做了一次深层疏导,等他精神体稳定一些了,才下床说,“我找下退烧药。”
药箱就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下,陈简刚下床翻了一会就找到了,倒了水给陆顽时。
陆顽时就着水乖乖把药吃了,眼神还热热地勾着她。
陈简刚刚才进过他的意识云深层,哪里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想的都是些什么不要脸的东西,但她还是克制地说:“你先睡一觉。”
陆顽时隔着被子蹭了蹭她鱼尾,“那你陪我睡。”
陈简都能看到他趴在床侧透明的青鸟精神体委屈巴巴瞅着她啾啾叫的样子。
好像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走开了,就是个很不道德的伴侣。
陈简想到她才答应了他的球偶,做鱼还是要言而有信比较好。
因此犹豫了一小会,陈简还是在他身边躺下来了。
这也是她搬到洱蒙湾这阵子以来,头一次跟陆顽时同床共枕。
期间,为了能让陆顽时快点好起来,陈简给他释放了好几回的向导素,最后实在是捱不住先睡着了。
连什么时候被陆顽时又重新抱进怀里的都不知道。
半夜的时候,别墅外面好像下了一场雾蒙蒙的雨,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
鱼尾轻轻摇摆着,亟待要下海的。
陈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着眼跟前的画面,愣了一愣。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顽时抱着坐了起来,她的脑袋靠在他颈窝里。
连着薄嫩一层蹼的左手堪堪卡在陆顽时的肩下胳膊,右手又软乎乎环过他的颈脖,手指尖潮湿渗出香汗,正好也搭在他肩膀上方,时不时刮挠一两下,偶尔会碰到自己的左手。
卧室里安静成一片,窗外却是浪潮汹涌的雨声。
陈简这会儿清醒了,感觉自己还是不太习惯跟他这样亲昵,正要抽回手,却被陆顽时圈得更紧了。
“你干嘛、不睡觉?”
陆顽时像是还没完全退烧,嗓音还有点低沉沙哑,轻轻捏了下她乱摆的鱼尾,答非所问:“下雨了。”
“下,下雨……”陈简感觉他沿着自己的耳鳍亲上来了,手指微微压下他肩膊,“然后呢?”
陆顽时气息灼热,捧起她漂亮鱼尾,很绅士地亲了一口,低哑询求:“好不好?”
陈简听懂了,脸上也热。
紧绷的手指渐渐松拢开,衔接着指间的蹼渐渐泛红,黏答答附着在他后背上。
陆顽时的眼睛好像一张深邃无边的网,网住了黑夜里的海。
而陈简就只是海上孤行的小舟。
海水那样汹涌地掀涌而来,倾覆了颤巍巍的木船,吞噬入海。
……
天蒙蒙亮时,落地窗外的雨停了。
陆顽时仿佛从一场不真切的梦寐醒来,撑着床坐起来,身边只有他自己。
“嘶。”
手掌好像被什么硌到了。
陆顽时抬起来一看,手心里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