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手腕再次被扣住,拽回到了他身边。
“你又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陆顽时把人怼在墙角,一手按着她细薄的肩背,另一只手握起她纤细的腕骨,抽了张纸巾给她湿哒哒的手指擦拭干净,“见不得陈老师被弄脏而已。”
陈简的几根手指白生生的,又细,比例又恰到好处,沾了水珠的指尖透着一点清莹莹的淡粉。
一挣扎起来,手指指腹像是某种动物软乎乎的小爪,触感滑腻的,摩擦过他的掌心纹理。
是刺挠的,勾人的。
心里在这时升涌起一些不可言喻的心浮气躁。
生怕再吓着人,陆顽时竭力抑住了那股冲动,把人松开了。
陈简几乎立即收回手,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想到陆顽时刚刚说的那话,又有一种被戏弄到的羞耻感,她抿直了唇,说:“也就教了一天课,陆队还是别再这样叫我了。”
陆顽时荤话随口就来:“那怎么行,一日为师,终身为……”
尽管最后一个字陆顽时没说出声来,但陈简分明看清楚了他的口型的形状,顿时拧起眉,嘴唇几次开合,又怼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陈简并不知道的是,陆顽时看到她明明很生气,但又因为自身涵养极好,极有礼貌,礼貌到就算被调戏了也不知道要怎么骂人,面红耳赤瞪着他半晌才狠下心从唇齿间挤出这么一句——
“请你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用的还是请求他的语气。
陆顽时感觉心口仿佛又被一头小鹿乱撞了个遍。
软烘烘的。
擦过她手指的纸巾在掌心里不知不觉间揉捏得变了形,陆顽时面上仍紧盯着她,说,“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