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如懿都忍下来了,只是在表面应付着乾隆。
这日,乾隆前脚刚走,海兰和贵妃、舒妃和玫嫔也抱着各自的孩子来翊坤宫陪如懿说话。
“你们来也就罢了,怎么还把公主阿哥们带过来了,现在天气变化大,小心孩子着凉。”
贵妃笑到:“无妨,现在十阿哥和景婉景芍都过了周岁,乳母又尽心,每个人都壮壮的。”
说笑了一阵,众人看到屋内新摆了一个精致的蓝田玉福禄寿康平炕屏,喜庆的福禄图案,十分祥瑞,纷纷说做的精巧。
如懿看了一眼,“这是凌云彻得知本宫生了永璂以后,从准格尔那边进献的,说是让永璂多福多寿,也难为他一番心意。”
海兰道:“自从姐姐从冷宫里出来,提携了凌云彻到军中后,凌云彻也算是争气,没有丢了姐姐的面子。”
如懿脸上跟她们说笑,其实是想起来上辈子凌云彻那些隐藏的情愫。这辈子这么大一尊和田玉炕屏,哪怕凌云彻做到了将军,但对于出身微寒的他,想必是举家之力吧?本身就是他对我有恩,我不过是提拔了他,还点醒了他,他就给我如此的回报,还被我连累的屈辱而死,真是对不住他。
海兰几人见如懿面色不太好看,便都认为是如懿累了,纷纷告辞。
意欢随几人走出翊坤宫的大门,发现随身的帕子没拿,想必是忘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了,于是跟几人说自己回去拿。
这边如懿在跟容佩说这话,“看到她们都有自己的孩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本宫心里,也是欢喜。”
容佩自从被如懿从圆明园中调出来,就有一分遇到明主的心思,再见识过如懿在善良中带着点心计和聪慧的样子,更是心悦诚服,越发忠心。此时见到如懿高兴,哪有不附和的,“也就是娘娘这样,才能如此体贴人,如果换了别人,谁能做到呢?别的不说,就舒妃娘娘的坐胎药…”
意欢返回的时候没有让人通报,自己直接去了如懿寝宫,刚好听到了容佩的这些话。明知非礼勿听, 还是住了脚步。
如懿听到容佩提起舒妃,就先叹了一口气,“我刚开始听到,还是在养心殿,皇上跟齐汝说的,不能让舒妃有孕。皇上表面对舒妃疼宠有加,可却防着她是叶赫那拉氏,也防着她是太后的人,只是可怜舒妃的一片真心。
“娘娘让江太医查的,舒妃的坐胎药里面有损伤肾气的东西,所以才会让江太医另外开方子,解了坐胎药的药性,这才让舒主儿平安生下了孩子。”
“是啊,我也不敢告诉意欢,但又不忍心意欢身体备受摧残,只能这样做, 还好,老天眷顾,意欢母子平安。否则,以舒妃的性子,不知道要怎样伤心,也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不然,恐怕是伤心欲绝了。”
意欢在房门外听到这里,整个人头皮发麻,浑身发抖。又好像自己确实经历过爱子去世,自己得知真相后烧掉乾隆的诗词,却将自己烧死的情景,而乾隆竟然为了面子,以宫妃自戕罪问罪家族。揭开自己对乾隆的深情,客观来看的话,以乾隆的凉薄,的确能做出这种事。
容佩在里间听得有东西碎裂的声音,急忙到门口,“门外是谁…舒…舒主儿…”
如懿也朝外看去,不知道刚才二人的对话,意欢又听去多少。
意欢直直的走到如懿的面前,楞楞地跪下:“姐姐,求你告诉我一个答案,你们刚才说的,可是当真?”
如懿还想糊弄过去:“什么当真当假的,我们在说你喝了坐胎药,强壮了身体后,果然母子平安呢!”
意欢却摇摇头,“姐姐,不瞒你说,我自己也怀疑过。我们满人,没有汉家女儿那么多的规矩,我虽然喜爱汉人的诗词文章,但自小也跟阿玛学骑射,更曾经女扮男装游山玩水,身子自然